“任经理,s建最年轻的项目经理,冯总的女人。”有人在一边笑道:“你别想了。”
严磊闹了个大红脸:“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见女的就发情?”
程厦站在那里,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的篮球场,投了个三分之后心脏怦怦乱跳,回头就看见她在朝他笑。
他后来想,那一次如果是初见,他可能也会爱上冬雪。
她明亮坦荡,灰头土脸漂亮,就连发着脾气也漂亮。
他让严磊先回去了,这一次他完全不想介绍自己的任何朋友给她,他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跟她说。
可是在微信上打来打去,又都删除了,只穿了一件最帅的一件大衣,就站在门口等她。
他等了四个小时,她才出来了,看他的第一眼,满脸不耐烦,第二眼才有惊诧,她叫出他的名字:“程厦!你怎么在这?”
就好像这六年的别扭完全不存在。
她始终在那里心无旁骛,坦荡自在的朝他笑。
那天晚上,他本来想要跟她说许多话,可是巨大的欢喜,哽在喉咙中,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在心里傻笑。
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
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
可这话太傻了,他正在措辞的时候,发现她在副驾驶睡着了。
她睡相一点也不好看,一看就是累坏了,可是他看着她,只觉得高兴了,圆满极了,恨不得绕着车跑两圈。
之后的日子,就像死水投入一枚石子。
他听她怒骂那些不听话的分包,唧唧歪歪的李工,跟他分享食堂的包子还挺好吃,她仍然很爱笑,说起笑话来特别生动,她自己还没笑,周围笑倒一片。
他那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了,但看她开心,就也跟着笑,看她愤怒,也无端的生起气来。
而与此同时,是更加强烈的占有欲,甚至毁灭欲。
严磊说:“原来任冬雪是你朋友啊?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程厦很生气,他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气严磊不自量力么?
还是气自己没有一个身份,可以发脾气,可以明目张胆的隔绝所有男生对她的好感。
他只能笑着避而不答,然后暗地里,撮合严磊和于诗萱。
其实之前就有男生对她表达过好感,他那时候没有什么感觉。
大概是笃定她不会走。
而现在,他觉得很慌。
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他只知道,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很害怕堕入那无知无觉的黑暗,
那是他人生第二次恋爱,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他和初恋褪去最初的热恋期,就更像是一起吃饭、学习的搭子。
可是和冬雪在一起之后,他感觉全身心都扑在这段恋爱上,他每天都想着给她发微信,想见面,想要……跟她上床。
他自己不是重欲的人,但压抑的渴望就像火山喷发,完全无法抑制。
不够,拥抱也不够,接吻也不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最激烈的占有,才能确信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冬雪看上去爽朗没心没肺,实际上,她是一个极度理性和克制的人,无论是大笑还是发脾气,她很少失控,永远以最少的精力,达到她的目的。
只除了在床上,她会哭泣着,完全无法自控的说我爱你,我一直很爱你。
他想让她上瘾。
可是真正上瘾的,是他。
他想要更多,想要同居,想要跟她结婚,想要二十四小时跟她亲密无间的绑在一起。
他知道这是病态,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小心的把那些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