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些难以言齿,却望着刘丧的模样。
“我...怕你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好。”吴邪道。
刘丧撇过头嗤笑,道:“我能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呢?
吴邪低头,走回屋内刘丧侧过脸,笑了笑。
“所以呢,你回来干什么。”刘丧一边关上门,一边道。
“我...”吴邪哑口无言。
“忘带钥匙了。”吴邪道。
刘丧走近,“哦?”,他挑了挑眉,“真的?”
吴邪的喉结动了动。
“比金子还真。”吴邪道。
刘丧一脸我信了你的鬼话一样的表情,转身离开。吴邪愣了愣,道:“对不起。”
刘丧撇过头丝毫没有理会他。
所以呢,这是在可怜他吗?什么时候他刘丧也沦落到被人可怜的情况了。还真是搞笑,他死爬烂爬,还是没有爬出去。
是夜。
幽香的梦萦绕着他,他的眉间稍稍邹起,不知道是梦见了些什么。
“你还真是丧,你妈都被你害死了!”眼前那个拿着酒瓶指指点点的,是刘丧的父亲。很显然,他对于刘丧这个二子,非常的讨厌。
男人看着眼前的照片,不断的呢喃。
“你要不是执意要这个孩子,我们一家现在会很幸福吧。”那男人陶醉的看着那张照片。刘丧悄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家门。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好让人看不到他身上的伤疤。他顿步,走进一家药房。
“怎么?又弄得一身的伤?”一个带着眼睛,生的好生俊俏的白衣大褂的少年走到他的身边。刘丧没有看他,与他擦肩而过。那人有些不乐意的模样,道:“怎么?现在的脾气这么坏了?”刘丧只好折回去,望了望他,对方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头。
“霍道夫,别以为自己比我大那么十几岁就可以欺负我。”刘丧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家伙。霍道夫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就当是这个小孩子叛逆期而已。
“又被打了?”霍道夫一边为他上药一边道。刘丧撇过脸,点了点头。霍道夫用力的按了按他的伤口,刘丧“斯”了一声,突然炸毛起来,道:“你干什么!”霍道夫无奈,不予给他回答。
“汪灿说自家的弟弟好脾气,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霍道夫慢条斯理道。
刘丧忽然之间撇过脸,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事业一帆风顺,比被你气走那会好多了。”霍道夫道。他迟疑了一会,又道:“你哥哥常常提起你,有时间,你去见见他吧。”
霍道夫说这句话的时候,刘丧才刚刚十岁。现在刘丧二十好几了,不知道是没听进去这句话,还是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整整十几年没有去找自己的亲生哥哥。
凌晨,刘丧被梦惊醒,他出了一身的大汗。睫毛轻轻的垂下,他深深的喘了好几气。起身,他像是梦里一样,跌跌撞撞的走到厨房,接了一杯的水,抬头,一把的猛灌。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吴邪托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他睁开眼睛,有些迷离,细微的滴水与悠悠的抽泣声,他循声而去,暗暗的厨房里面,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扶着桌角,不断的抽泣。吴邪猛然一抽,心脏好生的疼。
“...”
他静静的看着刘丧,一边慢步的走到他的身边。
吴邪轻轻的为刘丧顺气,他不敢说话。只要他能在这个人的身边就好。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刘丧忽然间反应过来,低声的询问了一句:“吴邪?” 吴邪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
回答道:“是我,刘丧。”
一下子,刘丧的精神好像崩溃了一般,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