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钻进了通风管道。

管道斜伸着向上,表面非常光滑,戚灼便在自己和季听的双手双膝上缠上粗绳,增加摩擦。

他爬在前面,脖子上挂着蓄能灯,拦腰拴了条长绳,两头都留了出来,一头系在身后的季听腰上,另一头绑着拖在最后面的行李箱和背包。

两人爬出一段后,季听已经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成火哥哥,我们俩好像蚕宝宝,爬啊爬,爬啊爬,就一直爬到庞隆城去。”

戚灼手脚并用地往前,喘着粗气道:“见过,见过这么累,累的蚕吗?我,我他妈其实是条驴。”

“哈哈哈,我他妈其实是条驴,哈哈。”普普通通的一句,季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声在通道里分外清脆。

“别吵,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戚灼顿了顿:“还有,不准再在我面前说脏话。”

“啊?”

“你啊个屁。”

季听有些茫然地回忆了下,认真地问:“我说的什么是脏话呢?”

戚灼沉默地继续往前爬,片刻后才回道:“反正莫名其妙的话不能说。”

“哦……可是”

“没有可是!”戚灼打断他,“现在你一个字都不准出声。”

管道后半段不再是斜坡,但曲折弯多,两人爬了十几分钟后才到了出口。戚灼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便关掉蓄能灯,自己悄悄探出了头。

外面一片漆黑,他只能看见左右两侧和头上是石壁,下方却看不清。他正要探出一只脚,远处却射来一束强光,将这一方照得雪亮。

戚灼飞快地缩回头,那灯光很快移走,但他已经看清洞下方不是平地,而是深不见底的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