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教戚灼,“就像我这样。”

“什么玩意儿?”戚灼用手背蹭掉脸上的东西,凑到鼻端闻了闻,“面霜?”

很香,和季听身上的味道很像,像是某种清甜的水果拌着牛奶。

“宝宝霜,每天洗脸后都要抹的,脸才会香。”季听给戚灼做示范,并用手指头刮掉他手背上的宝宝霜,再次涂到他脸上,快速抹开,“看吧,就是这样。”

戚灼挡开他的手,又去摸自己脸,想擦掉,但那团宝宝霜已经被抹开匀散。他皱着眉抽了两下鼻子:“难闻死了。”也没再说什么,只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但被子一角却被揭开,季听钻了颗脑袋进来:“不难闻的,你好香哦,哇,香喷喷……”

戚灼反手将他脑袋推了出去,重新捂上被子。

“草莓味儿的……好想吃你一口。”他听见季听响亮的吞咽声。

“成火哥哥,成火哥哥,我也上床来了哦。”季听试探地唤了两声,见戚灼没有制止,便小心地爬上床,揭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炮火声似乎又开始激烈,戚灼不敢关灯。他的身体虽然极度疲惫,却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脑袋里像是有个小人在疯狂跃动,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

他不习惯这样软和的床铺,像是整个身体都陷入了云里,无着无落,也不习惯身旁有人,躺了好一会儿也没睡着。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季听在抽鼻子,像是在偷偷哭。他原本不想搭理,但那抽泣声断续不停,让他想起了在街边流浪的小野狗。

他非常珍惜食物,也绝对不会将那些来之不易的食物分出去。

除了偶尔会喂食那只小野狗。

他吃东西时,那只毛绒绒脏兮兮的小野狗就在旁边蹲着,呜呜咽咽,露出蠢相卖着可怜,一双水汽氤氲的黑眼珠子就盯着他。

季听那股饿劲儿又上来了,饿得心慌睡不着。他想念妈妈,很想放声哭一场,但怕被戚灼赶出去,只能忍住哭,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