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

“行,你回去给你舅舅告状,别哭了,我带你去告状。”士兵安抚道。

季听去牵戚灼的手,戚灼却没让牵,沉默地在他面前蹲了下去。季听便一边抽噎,一边趴到了他背上。

一行人回避难所,戚灼走在最后,与前面保持了一段距离。少年的肩膀并不宽阔,季听趴在他肩上一摇一晃,却觉得倍加安心,慢慢停下了抽噎。

“疼不疼?”戚灼侧头问道。

季听摇了下头,又点头:“疼。”

戚灼将托在他屁股下方的手继续往下挪,只托在没有挨过打的腿弯,沉默地往前走着。

回到避难所,吴队送他们回了房间,士兵抱着抽抽搭搭的白伽去找他舅舅告状。

季听趴在床上,红肿着眼睛和床边的狗蛋说话,戚灼则在自己那背包里翻找着什么。

“你知道猫猫是怎么叫的吗?喵喵……”季听两手张开放在脸庞学猫,狗蛋也跟着啊呜啊呜:“狗狗怎么叫的?汪汪,汪汪。”

“啊呜啊呜……”

“爸爸刚才挨了打,蛋蛋给爸爸跳个舞吧。”

狗蛋便将两只手举在头侧左右转:“啊嘎嘎呀呀嘎唔唔。”

戚灼在床边坐下,左手拿着那个药瓶,右手扯掉季听的裤子。

他刚才虽然惊怒攻心地揍了他们一顿,但揍人时也知道分寸,并没有怎么用劲。可小孩皮肤嫩,那露出的屁股上也有着一道道红色的痕。

戚灼看着那些红痕,眼底全是懊恼和心疼,季听却已经在给狗蛋学挨打的情景:“哥哥就,啪,啪,啪,我就哎哟,哎哟,哎哟……哈哈哈哈,我还躲,我躲,躲,躲,他根本就打不中,哈哈哈……”

“别动!”戚灼低喝了声,挑起一团药膏涂在他皮肤上,轻轻抹开。

“还疼不疼?”他俯身低声问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