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上笼罩着一层和阴沉天空相接的白雾。这片沼泽看不到边界,也看不出具体面积,但目视范围内分布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荒地,他们现在就站在一块较大的土丘上。

戚灼从来没到过这儿,所以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哥哥这是哪儿?”季听也在打量四周。

“不知道。”戚灼喃喃。

“那边好像有山。”

季听指着东边,灰白雾气里隐约露出山体的轮廓。

戚灼见只有那方向有出路,便道:“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这片沼泽大部分都是水,但露在水面的土丘也很多,相连成片,倒也不是太难行。戚灼便蹲下身,让季听倒在自己肩上,再提起了育婴箱。

“你们是两条猪吗?为什么都这么沉?”戚灼颠了颠肩膀。

季听倒挂着笑:“哈,我是猪,我是大猪,蛋蛋是小猪。”

狗蛋仰头看着季听,取下口里的奶嘴,用力伸长胳膊要给他含:“啊啊。”

“大猪不要奶嘴,小猪你自己吸。”季听道。

狗蛋又将奶嘴递给戚灼,被他把手按下去,还拍了下育婴箱:“别晃来晃去的,给我老实坐着。”

“噗。”狗蛋气冲冲地竖起眉毛。

“你再给我噗下试试?老子就把你扔在这儿。”

“噗噗噗。”

季听忙道:“蛋蛋别吐妈妈了,蛋蛋乖。”接着又伸手挠挠戚灼的腰,“你笑一下,笑笑。”

戚灼被挠得在原地弹了起来,沉着脸没笑,季听和狗蛋却乐个不停。

戚灼在那些露出水面的土包上跳跃前进,每跃出一步,倒挂在肩上的季听就会发出夸张的哎哟声,狗蛋也跟着学:“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