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泥土,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痛苦而绝望。戚灼猛地缩回头,肩靠着一块水泥板,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他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大腿的季听在发抖,垂下头,看见小孩儿一脸煞白地望着他,一双眼里满是惊惧。

他抬手捂住季听的两只耳朵,做口型道:“别听。”

男人的嘶声求饶中,两道光束从天上射来,落在他们前方。戚灼又悄悄探出头,看见一架黑色机甲缓缓降落,并打开了舱门。

舱门开启的瞬间,数道或求饶或哭泣的声音传了出来。机甲太高,他看不到舱里的情况,但光线泄落到地面,可以看到一些半蹲着的人影。

两条触手从舱内伸出,垂到机甲半空。地面上的两名螅人卷起男人,合力将他送到半空,再由那两条触手接住卷进了机甲舱。

舱门关闭,将那些哭泣和哀嚎也一并关上,四周顿时沉寂。戚灼一直看着那架机甲腾空离开,两名螅人也去向更远的地方,这才松开捂住季听耳朵的手,轻声命令:“走!”

现在到处都是螅人,戚灼不敢就这样进城,决定从城北的河里走。他看了看牵着他的季听,蹲下身,下巴指了下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