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看着刑诏笑,却什么话都不再说。

她也想要知?道为什么,萧慎敬就这么的恨她。

即便她曾经喜欢过他,即便他再不耻她的喜欢,她却从?未伤害过他一分?一毫……为什么就能?这么恨她呢?

如果他不在她的婚礼出?现,明明……她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这些话,云禧不想和刑诏说,也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涕泗横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哀求萧慎敬,他也只会一脚将她踢开,然后居高临下地嘲讽她。

他不过就是想看她这样……然后再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她不会如他所愿。

就算死,她也得逃出去。

“她说了什么?”御书房里,萧慎敬批阅奏折的动作顿了顿,朝刑诏看去。

“云禧姑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刑诏轻咳了一声,抬眸看了一眼萧慎敬。

“说下去。”萧慎敬垂眸,继续手中的批复。

“云禧姑娘只是笑了笑,就……再也不说话了。”刑诏如实?回答。

萧慎敬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一边,又重?新摊开一本,却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其它动作。

就在刑诏忍不住抬头看去时,突然听到?萧慎敬轻笑了一声。

“看来,她还是不肯认错?”

这话的意思就是继续的意思,刑诏领命退下。

尽管云禧非常想自己的伤好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握剑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然而……第二日醒来她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

她还是强迫自己将半碗粥喝了,最后看着刑诏将盐水泼在剥皮的囚犯身上时,她又吐了。

头皮发?麻,骨缝里都是让她打颤的凉意。

惩罚结束时,云禧从?铁椅上站起来时,双腿发?软,孙彬及时伸手去扶她。

云禧浑身发?软,没有及时躲开,被孙彬摸到?了她的手。

又嫩又凉的触感瞬间让孙彬心痒。

在将云禧的牢门上锁时,他故意磨磨蹭蹭在牢房外站了好一会儿?。

云禧躺在谷草上都觉得头晕时,她知?道自己生了高热。

不知?道是因为受凉还是因为伤口溃烂引起的。

她躺了一会儿?,强撑着坐起身,恍惚察觉不对,朝牢门看去时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到?了角落。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不确定地又多看几眼,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忍着恶心,慢吞吞地背过身去。

解开都快黏在一起的布料,发?现手臂的伤已经开始溃烂。

牢房里,连喝的水都是定时定额,她连清洗伤口都做不到?。

再这样下去,不用萧慎敬再杀她,她也会死在这牢狱里。

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云禧强撑着想了一会儿?,最后抵不过高热带来的眩晕,整个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的时候刑诏就发?现了云禧的不对,想了想,还是找人去禀告了宫中。

萧慎敬在御书房商议国事,就连福公公都不敢进去。

这些年?,萧慎敬虽然顶着屠皇之名,但除了血洗世家大族外,一直实?行仁政,对内休养生息,大力发?展边防。

励精图治,即便生病都不会怠慢国事。

只要能?吃饱饭,对于民?众来说,他无疑是一位有铁血手腕的好皇帝。

他重?武擅用能?人,在他励精图治的治理下,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中,景盛渐渐走向鼎盛。

乾清宫西暖阁内,冰鉴里的寒气?压不住夏日燥热。萧慎敬屈指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