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坐直身子?,愣是撑着没发出一丝柔弱的呻·吟。
见?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刀一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士兵挥走。
等到牢房里只剩她一个人?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紫色的瓶子?,放到了她的手边。
见?她看着自己,刀一解释道:“你放心?,没毒,这是特制的止血散。”
“谢谢。”云禧舔了舔唇瓣。
“不谢,你尽快包扎吧!”刀一站起身朝后退去,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云禧小?姐,陛下并非冷酷不近人?情之人?,你……若是放软几分态度……”
“刀一。”云禧笑了笑,出声打断了他“有朝一日我会将止血散的人?情还给你的。”
她态度说不出的决绝,像是连听到萧慎敬这个人?都觉得不耐烦。
好似从骨子?里就讨厌这个人?。
“……”刀一不便再?说下去,只好道别离去。
云禧没有第一时间去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她从脖子?上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玉笛。
这是徐元思当初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此时却沾了她的血迹。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拭,却被手臂的伤口牵扯得闷哼一声。
刺痛如尖刀刮骨,她习惯性咬牙。
直到想起此时身边没人?,她终于放开嗓子?“啊啊啊啊疼疼疼……”
等到这一阵疼痛缓过。
她忍着,将骨笛擦拭赶紧,妥帖地放入胸口,
一边倒吸凉气一边说道“早知道这几年好生练武了,也不至于被揍成这样。”
上止血药时,那更是有一种?直冲天灵感的剧痛。
她疼得汗水都出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撕了里衣单手笨拙地包扎好,她顾不得脏,直挺挺地在谷草上大口喘气。
也不知道徐元思此时逃到什么地方了。
他又?没有武功傍身,路上会不会被人?欺负?
云禧越想越想叹气。
现在她被关在诏狱,得费精神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越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就越发生气。
“没想到我卧薪尝胆四年,改头换面还逃不过!”
萧慎敬站在天牢门外,就听到了这句话。
他脚步顿了顿,正要?提步时,里面的人?又?开口了。
“气死了。”云禧在疼痛中龇牙咧嘴地骂骂咧咧“要?不是萧慎敬这个疯子?吃饱了没事干跑扬州来……我现在已经?和夫君琴瑟和鸣,郎情妾意双宿双飞。”
刀一实在没忍住,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萧慎敬。
萧慎敬逆光而站,昏暗的火光将他的脸分割成半明半暗。
影子?被烛火歪曲拉长,像一只让人?恐惧的庞然大物。
黑暗又?危险。
牢房里,云禧重重地叹了口气“连洞房都未曾洞房,人?间乐事都未曾体会一二就被迫分离……该死的萧慎敬!”
萧慎敬脸色猛地一沉。
身为女子?如此不知羞,张口闭口闺中之事,真正毫无教养的江湖草莽。
看着他的刀一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杀意兜头罩来。
第23章 第 23 章 被抓
萧慎敬回到皇宫后, 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召见了?几位大臣,其中还有身为翰林院修士的陆修然。
年轻的帝王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翡翠螭纹。
榆林卫的军报还摊在蟠龙御案上 ,“突厥进犯瓜州, 屠七千军民”几个?字上凝成冰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