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为原则。

以她无敌的轻功,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晨光漫过书院时,陆修然正将《礼记》展开?。

初夏朝阳入雾缭绕周身。

这位年方?廿六的翰林院学士身着天青色罗袍,用木簪松松绾着鸦青鬓发,如林深处的竹如山涧的松,如裹雪的梅,清俊挺拔遗世独立。

真真是印了那?句君子如露,虽处浊世不染尘。

在场三百名寒门子弟望着这位弱冠之年连中三元的传奇,满眼皆是崇拜。

这位在士族门阀当道时便入了翰林院,短短三年时间就从翰林院修撰坐上学士的位置,一直不惧强权坚持北伐,还变卖所有?家产捐出?俸禄广开?学堂,对穷困学生分?文不取,面对优异家贫者这位陆大人更是自掏腰包帮其?补贴家用纸笔,给其?食宿,还不时在书院里公开?讲学,无论贫富贵贱都可?来听。

去愚成圣,不分?贵贱。

碎玉冠为砖瓦,裂锦袍作书帆。

在民间,这位陆大人不止是两袖清风为国为民的清官,还心系天下?是万千寒门手中的登云梯。

周砚坐在最后一排,昨夜替东市酒肆洗了三百个酒坛才凑齐买了身长袍,前头忽然响起玉石相击般的嗓音:“今日讲《礼记》大道之行,可?有?人解‘选贤与?能之要义?’”

周砚倏地抬眸看去,只?见年轻的陆大人站在台上,袖口还沾着为贫寒学子誊写题本时染的墨渍。

“先、先生……”周砚咬牙站起来,他盯着自己补了七次的鞋面,声音却渐渐清亮起来“贤者不问门第,能者不较锱铢。正如……正如青梧书院门前的楹联‘蓬门未锁凌云志,寒窗常悬济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