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姬恂:“……”
一年之内无法彻底改变一人的秉性,在姬恂知晓自己染上疫病后便沉着脸赶他离开,楚召淮就知晓这人本性并未彻底改变。
他只是懂得了克制。
姬恂见他未走,微微放松紧绷的身体,他嘴唇苍白,烧得浑身滚烫却还在笑:“方才你解下布巾,是准备走吗?”
“是。”楚召淮倒是没隐瞒,一边为他擦汗一边干脆道,“准备走到天边去。”
再也不为他回头。
姬恂又笑了,侧头躺在枕上阖上眼,声音逐渐微弱下来:“是吗?”
幸好叫住了他。
狂风暴雨将窗户吹得剧烈作响,雷声仍然在劈天劈地,震耳欲聋的声音却像是被隔绝在狭小的床幔之外。
耳畔唯有那道轻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