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舒服,为了把堵着的那口气撒出去。”

就像有些人哭不是为了解决问题一样。人都是情绪体,总有不想忍的时候。

当然,她也不是莽莽撞撞地就去打人,她跟踪了曾志利一整天,挑了合适的时机曾志利喝了几杯小酒,正晕头转向。

她还挑了合适的地点狗也不去的旮旯里。

“我本来都规划好了路线,不会被摄像头拍到。”錯

她还借了麻袋,套着麻袋打的。雨衣一穿,口罩一戴,本该万无一失的。

“那怎么被抓了?”

她十分的懊恼,甚至有点生自己的气:“逃走的时候迷路了。”因为是她不熟的路。

谢商:“……”

刚好谢商的电话进来,暂缓了一下突然陷入沉默的尴尬。

“我接个电话。”

是谷易欢打来的,谢商刚接通,那头的怨气就穿过手机滚滚而来:“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錯

谢商把手机拿远一点:“陈律师到了吗?”

谷易欢的质问震耳欲聋:“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谢商说:“我让陈律师去了。”

去跟曾志利谈和解的时候,他想到了谷易欢,就给他叫了个律师。

谷易欢不理解,不原谅,不依,不饶:“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

谢商没解释:“手续办完了吗?”

那边恶龙咆哮:“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錯

“声音这么大,应该办完手续了。”

办完了,谷易欢已经出来了,赔了钱,还被那胖子狠狠嘲笑了一顿。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当成亲哥的四哥把他抛弃了。

这要是放在男女关系里,这就是背叛,是出轨。

谷易欢深呼吸,还是好气:“休想转移话题!”

“有急事。”

敷衍!

谷易欢刨根问底:“什么事能比我的事还急?”錯

“正事。”

敷衍!

谷易欢气冲冲:“我不信。”

“小欢。”

谢商口吻变了,声调往下沉:“不要闹了。”

谢商和谷易欢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往上查多少代都没有。但谷易欢总能感受到来自血脉里的压制。

有理也成了没理,他不敢反驳,根本不敢反驳。錯

谢商说:“下次不许随便动手。”这一句有训斥的成分。

谷易欢态度老实起来:“知道了。”

对面的温长龄代号入座,以为是在说自己,也很老实巴交:“知道了。”

谢商挂掉电话:“没说你。”

049:下蛊:你应该爱我

谢商挂掉电话:“没说你。”椪

哦,说电话里的那位啊。

看来那位也打了人,怪不得会在警局碰到谢商。

“吃好了吗?”

“嗯。”

谢商拿过她的雨衣:“那走吧。”

雨后的夜晚有风,今年的夏天来得晚,裹挟了水汽的风是凉的,拂过身上不刺骨,有种很熨帖的舒服。

谢商开车很慢,温长龄有点犯困,不太想说话,头靠在窗上,看着外边,飞驰后退的路灯匀速不间断地闪过,催得人昏昏欲睡。车载电台的声音开得很小,有歌手在唱歌,歌声很动听。椪

路上用了半个小时,车停在了院子后门。

温长龄先下了车,谢商后下来,手里拿着她的雨衣。她问他:“你给曾志利钱了吗?”

“嗯。”

温长龄本来也打算花钱和解,曾志利那种人用钱解决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