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一个问题是:“能为了她背叛至亲吗?”
谢商继续倒酒。
一直赢的人还不开心了:“谢商,你怎么一直喝啊。你不是酒量不好吗?怎么还不好好回答问题。”汅
“回答不了。”谢商倒是没有半点着急,好像输得很甘愿,喝过了酒,嗓子都泡软了,“温小姐,我没谈过啊。”
他的确不知道他爱上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会很疯吗?
应该会吧。
毕竟他恨一个人也会很疯。
小酒缸里的枇杷酒快见底了,温长龄到现在一杯也没喝。谢商的问题不仅不尖锐,甚至可以说像闲聊。不知道是他留情了,还是他感兴趣的问题原本就是她最平常的喜好。
她撑着竹床,凑近去看。
“谢商。”汅
“嗯。”
“你醉了吗?”
谢商望着她,眼角微湿、微红,像三月初沾了露水的桃花,漂亮得能入诗人的笔。
他轻轻地回:“醉了。”
温长龄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剩下的酒,应该还有五六杯,于是商量着:“那我们再玩最后一局,输了就全部喝光,好吗?”
温长龄的“好吗”,像有魔力。
“好。”汅
这一次,谢商重新洗了牌。
温长龄先抽。
最后一局,她拿到了1,谢商拿到了10。
“温长龄。”他氤氲的双眸里有着烫人的温度,他望着她,整个身体倾向于她,“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唇红,肤白,酒后的美人更美,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破坏欲和施虐欲。
谢商没有问温长龄是不是坏人。
如果他问,她一定会告诉他,是的,她也是坏人。汅
044:谢商,要听话
如果他问,她一定会告诉他,是的,她也是坏人。阡
她抱起酒缸,倒上满满一杯,这是她今晚的第一杯酒。
在她碰到杯子的那一秒,谢商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个时候的他才是蒋家赌局上的那个他,侵略和压制力在这一刻,在他眼底汹涌翻滚:“告诉我。”
绸缪帷幄,不动声色。
哪怕是喝醉了的谢商,也非常不好搞。
温长龄平静地反握住谢商的手,轻轻推开,目光始终清醒,清醒而温和地提醒他:“谢商,你犯规了。”
她可以拒绝回答,这是游戏的规则。
她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剩下的酒。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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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洲上午九点到研发室,谢商已经在里面了,换上了白大褂。实验台上放着装有各种香料的器皿瓶罐,里面温度开得很低,谢商在补眠。
门推开的时候,谢商就睁开了眼。
贺冬洲问他:“怎么这幅样子?”
谢商的脸白得不太正常:“昨晚喝多了。”
宿醉啊,稀奇了。
贺冬洲很好奇:“你跟谁喝的?”阡
昨天的酒后劲很强,胃里现在还在烧,谢商说话都没什么劲儿,有点敷衍:“你不认识的人。”
“邻居?”
谢商不回答。
那就是猜对了。其实也不难猜,贺冬洲跟谢商的朋友圈高度重合,他不认识的人,且能让谢商宿醉的人,他只能想到上回那位特别的女邻居。
“这次是心情很好,还是很不好?”贺冬洲问。
谢商不爱饮酒,更爱喝茶。
他很少喝酒,酒量也很一般,烈酒的话,就四五小杯的程度,喝了不上脸,醉了也不闹。他不喜欢喝醉,因为讨厌失控,希望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只有心情很好或者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