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易欢在古韵十足的园林式花园里搞barbecue,就他,十指没沾过一滴阳春水,会烤个毛线,搞得到处都是烟。

谢商咳嗽了一声。

贺冬洲一脚把谷易欢踹开,让小疤坐远一点,自己卷起袖子去烤,瞥了谢商一眼,随口问了句:“又感冒了?”

谢商身体素质一向好,就是这个冬天,感冒频繁。

谢商之前搞遗嘱和后事,很让贺冬洲心惊,眼下看谢商的精神头,似乎也确实不怎么好。

谷易欢听到后,一脸关切:“四哥你感冒了?”他刚想说让家里最会熬十全大补汤的阿姨给炖汤补补。褽

谢商嗓子有点哑:“温长龄喜欢抢被子。”

谷易欢完全听不出来谢商是在秀女朋友,替谢商不服:“你还抢不过她?”

“没抢,都给她了。”

谷易欢:“……”愿打愿挨的臭情侣游戏,当他没说!

女人就是好麻烦啊,庞子衿最近天天盯他练声乐,管得比他妈都多,还总是唠唠叨叨地暗示他现在是歌手了,要自觉,不准和女明星走太近,闹出绯闻就减他资源,资本家真是太坏了。

谢商起身进屋:“我进去看看。”

看谁?褽

温长龄呗。

谷易欢嘟嘟囔囔:“才几分钟啊,不用看这么紧吧。”跟庞子衿似的。

他瞄了眼一直在喂鱼的谷开云,叹气:还喂,一有心事就喂鱼,池子里的鱼都要被撑死了。

温长龄在棋牌室里打麻将,另外三家分别是关庆雨、宋三方、宋肆林,看牌的有蒋尤尤和关思行。

谢商坐到温长龄旁边,她说了句什么,谢商没听清,侧身靠过去细听。

“我没现金了。”

一直点炮,现金输没了。褽

谢商把钱包拿出来,放在温长龄前面的麻将桌上。

温长龄打了三个小时的麻将,谢商就坐在旁边坐了三个小时,他几乎没说话,只是偶尔给温长龄投喂。在场的都是熟人,知道谢商没牌瘾,当然不是看牌,是看了温长龄三个小时。

温长龄说渴,谢商出去拿喝的。

谷易欢和两个狐朋狗友在客厅摇骰子玩啤酒炸弹的游戏,吆喝谢商一起,被谢商拒绝了。谷易欢知道他要陪温长龄,可是都三个小时了诶。

“不无聊吗?”

谢商把桌上的饮料全部仔细看了一遍,最后选了没酒精甜度合适的那款:“她一听牌就喜欢把手放到麻将桌上,坐得很直。”

这是温长龄打了三个小时麻将新养成的肢体习惯,除了谢商,牌桌上没一个人发现。褽

谢商回到棋牌室。

不无聊。别人不会懂,这种只要守着温长龄就能带来的正面情绪价值。

287:好想搞你,弄哭你(一更)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睪

谢商去室外接了个电话,进屋时,谷家的家政阿姨过来留他吃饭,谢商应下了。

谢家和谷家是世交,谢商少年时就经常来谷家,家政阿姨知道他的口味,但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忌口。棋牌室门关着,阿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

“她吃不了辣,喜欢甜口。”

“好的,谢先生。”

家政阿姨一直觉得谢先生很特别,谢先生是唯一一位会记住谷家所有家政人员姓氏的客人。

谷家两位“少爷”没带过女孩回家,谷家两位“老爷”为了寻求刺激倒是偷偷带回来不少,没哪一位留下来吃过饭,只留下来吃过避孕药,更别说会记住女伴的口味。

家政阿姨正要回厨房,听到二太太在里面训人。睪

“你切的这是什么鬼?这么粗,土豆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