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谢良姜,想看看他有没有一丝悔过之意:“你杀了他,还能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
谢良姜只是短暂惊诧了一下,神色恢复如初:“谁跟你说的?温长龄吗?她说是我杀的?”
他脸上没有一丝悔恨。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眼都不曾看过遗像。郔
只有遗像的房间空荡荡,谢商的话轻轻落地:“是你把小叔推下去的。”
“她骗你。”
谢商重复:“是你杀的。”即便不为了温长龄,这笔人命账,也要算清。
父子两人最像的是眼睛,四目相对,不见刀光,只有相互压制的气场在短暂的寂静里无声地碰撞。
谢良姜目光如炬:“你就这么信她?”
“不然呢?信你吗?”谢商喊了一声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谢良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当律师吗?”
他学法律只是为了堵家里人的嘴,留学一回来就接手了如意当铺。外人都说他是天生逆骨不服管,离经叛道,说他生在了法学世家,却骨头不正,孺子不可教,是风雅竹林里的歹笋。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