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布斗粟,阋墙之争,这就是谢家,谢商讨厌的谢家。

趁着夕阳还没落,谢商开车去了荷塘街。温长龄已经搬回朱婆婆那里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很想见见她。

朱婆婆买菜去了,院门开着。院子里放了把摇椅,温长龄裹着毯子躺在上面。

谢商走近之后,发现她闭着眼睛,夕阳落在她的脸上,铺一层柔柔的光,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滗

谢商没有出声打扰她,去房里拿来她的厚外套,盖在她身上。

“喵。”

花花讨好地去扒谢商的鞋,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它好似懂了,安静下来。

这几天天太冷了,钩吻开的花都掉了。

谢商走到钩吻旁,温长龄说这株钩吻是从温沅和阿拿的坟墓旁移栽过来的,她还在这地里埋了酒,说等大仇得报就把酒挖出来喝了。

谢商在摇椅旁站了许久。

长龄,再等等我。滗

很快,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

谢商离开后,温长龄睁开了眼睛。

众叛亲离,恶有恶报这是她当初向谢商要的当金。

235:谢商出手,绝杀时刻(一更)

谢良姜被举报行贿,这件事KE律所没有做公关,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相关部门很重视,专门立案调查。鋊

但查着查着,发现不对劲。案件抽丝剥茧之后,最终的证据却指向了另一个人最初的举报者,孟文霆。

事情反转得让众人始料未及,但细想也合理,谢良姜管理KE律所多年,KE在他手里越做越大,他作为律师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作为管理人,他运筹帷幄、滴水不漏,不少合伙人都是他提拔上来的,要拉他下台,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司法部门的人来“请”人了。

孟文霆挣脱开,冲到谢商面前。

“你耍我!”

谢商坐在电脑前,不疾不徐地把手头的案件文档放置好,然后抬头,平静地看着孟文霆。

孟文霆脸色阴沉:“你们父子联起手来搞我?”鋊

对面的谢商仍然坐着,作壁上观,镇定而理智:“我和他没有联手。”解释完了,他看着怒红了眼的孟文霆,淡淡询问,“谢良姜诬陷你了吗?”

他手里握着刻有他表字的钢笔,银白色的金属笔帽落在白纸上,偶尔轻点:“违法乱纪的事你做没做过?”

孟文霆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是合作吗?谢商为什么这么事不关己?绸缪帷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身体稍稍往后靠,坐姿松弛而优雅,神色从容不迫:“孟律师,我没有食言,是你失去了资格。”

孟文霆突然想起了谢良姜的警告,与虎谋皮。

他低估了谢商,也低估了谢良姜。谢家这两父子,各有算计,都吃人不吐骨头。鋊

司法部门的人赶来,将孟文霆带走了。

KE律所内乱,两位管理委员会成员相互检举,业内都在等着看,看是谢良姜被拉下水,还是孟文霆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三,合伙人大会。

宋金八点就到了司法局。八点二十六分,谢良姜从司法局的大门出来。

宋金上前:“主任。”

谢良姜身上还穿着几日前的那套西装,衣摆处有些许褶皱:“谢商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鋊

宋金拉开车门,等谢良姜上车,他再关上车门,坐到主驾驶:“回律所吗?”

“先去趟花间堂。”

谢良姜回了花间堂谢家,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洗漱,换衣,从袖扣到胸针,无一不是定制,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