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少年模样的江城雪,戴着半脸长的面具,面具上的彩绘画得很狰狞,像死神派来的使者,居高临下地谈论生死,带着笑,好像无关紧要。

“死得太容易了,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温长龄复仇的念头就是在那时候萌芽的。

*****

喜欢热闹的谷易欢为了兄弟的幸福,都没进场去嗨,巴巴地守在入口,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了谢商的车。

“四哥,这!”

谷易欢还有多余的票。枞

谢商进来:“她呢?”

她她她她她,就知道她!

谷易欢搓了搓冻僵的手:“人太多了,没跟上。”

谢商衬衫外面只穿了件正装,大衣忘了拿,他站在风里给温长龄打电话,响了很久,没有接听。

谢商给温长龄发了条消息:【长龄。】

屏幕上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点无措。枞

谷易欢凑过去,偷瞄了一眼,嘴贱地来了一句:“四哥,你被温长龄拉黑了。”牛哦,温长龄。

谢商:……

温小姐真是……要气死他。

还有更气人的。

谢商走了几步,一抬头,看到了桥上的两个人。温长龄手里拿着面具,戴在江城雪脸上,她踮脚,他低头。

“是你啊。”

江城雪接过面具,戴上:“终于认出我了。”枞

看到这一幕的谷易欢气得牙痒,温长龄居然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她怎么能有新欢!

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亲密。

“四哥,别难过,咱们也”谷易欢怂恿谢商也找新欢的话还没有说完。

谢商走上了拱桥的台阶。

“长龄。”

229:要乖,很乖地等长龄(一更)

谢商走上了拱桥的台阶。珥

“长龄。”

离得近了,谢商才看清她的头发,仿佛看到了十八九岁的她倔强、潇洒、不迎合世俗的她。

不乖,有态度,蓬勃张扬的她。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谢商很想夸她。

温长龄看到谢商有一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他找理由:“我路过附近,过来逛逛。”

“那你继续。”珥

温长龄往旁边站了站,让路的意思。

谢商看了一眼江城雪手里的面具,忍住想要撕碎的冲动,然后从桥上路过,走下台阶。

谷易欢跟上,从温长龄身边过的时候,为了表达他不满的态度,他无声地哼了哼。温长龄染这个头发,更像个会玩的坏女人哦。

等距离拉开到听不到桥上的声音了,谷易欢郁闷地问谢商:“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谷易欢想当然:“把人抢回来啊。”

谢商反问道:“我用什么立场去抢?”珥

谷易欢答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甘心,替谢商不甘心。

谢良姜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谢商确实是琼堆玉砌里长大的,他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

明明那么喜欢,反而却很克制。

谷易欢不懂:“这不像你。”

谢家的四公子还是继续当优雅的疯子更好,不被定义,不被框住,不受束缚。

他的四哥就应该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哪怕不择手段。

人造湖的四周被围栏围了起来,因为嘉年华,围栏上挂着串灯,串灯的光影铺在水面,像浩瀚星河微缩进了湖中。路面和湖面连接的入口旁停了一艘小船,谢商在船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