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最近交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沾染了不能沾染的东西。

两兄弟在书房“谈”了很久。楼下,来客人了,也不算客人。

赵老太见到人,下意识犯怵结巴:“你、你怎么来了?”抪

贺冬洲拎着个行李箱进来了。

“我回来住几天。”

赵老太的表情堪称惊悚:“你要住这?”

贺冬洲笑得像个大孝子:“您不欢迎我吗?”

赵老太嘴角抽抽:“……怎么会。”

从贺冬洲个子长到比赵老太高之后,赵老太就很怵他,也不敢再打他了。有一次,秦克“教育”他,失足滚下了楼梯,差点摔死。

赵老太总觉得贺冬洲是个坏种,要是发起狠来,可能人都敢杀。赵老太没见过他杀人,见过他杀鸡,赵老太养的鸡被他一只手拧断了脖子,他还说不是故意的。抪

他独立之后就搬出秦家,以前逢年过节还过来装装样子,这几年他样子都不装了,突然要搬回来,这是要吓死谁啊。

他笑,露出一个梨涡:“我一个朋友的奶奶,人说没就没了。朋友劝我,要多陪陪家里的老人,还说上了年纪的人可能睡一觉就去了。”

赵老太:“……”这坏种盼着她死呢。

*****

晚上在饭桌上看到贺冬洲,温长龄很诧异。桌上除了贺冬洲没人说话。

“你就是新来的妹妹吧,上次老太太寿宴,走得急没跟你打上招呼。”他招招手,长了一张很周正的脸,坐姿不正,但仪态又很好,很松弛,笑起来有种乱世军阀子弟的感觉,“妹妹好啊。”

温妹妹:“你好。”抪

桌上很安静。

秦齐秦克都不在,看得出来,赵老太很怕贺冬洲,秦奈那小霸王也很怕贺冬洲。

晚饭后,温长龄回房间,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她开了门。

贺冬洲站在门口:“我住你隔壁。”

温长龄不知道他几个意思。

“你知道吧?”抪

“什么?”

“你前男友让我来的。”贺冬洲一副很烦温长龄前男友的表情。

谢商不放心温长龄一个人在秦家,和贺冬洲打了招呼。前几天小疤精神头不好,贺冬洲晚了几天过来。

贺冬洲觉得谢商就是瞎操心,温长龄又不是什么小白花,她是食人花。

她回:“现在知道了。”

交代完了,贺冬洲转头回自己房间了。

贺冬洲住到秦家,温长龄安心了很多,毕竟他们是盟友。是的,盟友。她搬来秦家的第三天,在秦家碰到了贺冬洲。抪

她原本下楼,被上楼的他堵在了台阶上。

他抱着手,开门见山,自信到都不怕人偷听:“合作吗?”

“合作什么?”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们有一样的目的,要不要一起?”

温长龄不是很了解贺冬洲,她跟贺冬洲唯一的联系只有谢商。

她有理由怀疑:“因为谢商吗?他让你帮我?”

“不是。”抪

那是因为什么?

她等着他的下文。

“我是秦家押子领养的小孩,怪只能怪秦家,千挑万选挑了我押子。很不巧,我呢,是个天生的坏种。”

温长龄知道押子是什么,她也打探过贺冬洲跟秦家的关系。她不赞同贺冬洲的话,并不认为他是天生的坏种,从秦家人对贺冬洲的态度就不难猜出来,他曾经在秦家过过什么样的日子。

贺冬洲再问一次:“要不要合作?”他抱着手等答案,好像知道温长龄一定会点头。

如果是别人,温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