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泽说,以后要带谢商一起来。他没有做到,带谢商一起来的成了温长龄。
红砖平房,篱笆院子,院子里有口井,温长龄的家在山的高处。家里很空,什么也没有,七年前她把所有东西都烧了。跻
谢商在打扫。
温长龄在车里睡觉,她感冒还没有好,有一点低烧,吃了药,很犯困。
车上有帐篷,有被子和防潮垫,谢商把屋里擦干净后,垫好垫子,把温长龄抱进了屋,她没有醒,助听器也没有摘。
“长龄。”
“长龄。”
温长龄眼睛稍稍睁开一些,有些迷糊:“嗯?”
“我下山去买点东西,你在家里等我。”跻
车里的饮用水用完了,谢商还想买些食材回来。
“哦。”
温长龄应了声,用被子裹住自己,身体下意识地贴着墙。
谢商很不放心,莫名地不安、焦虑,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长龄,先别睡,起来把门锁好。”
温长龄钻出被子,脸上的神色有点迟钝。
“锁了门再睡。”
“哦。”跻
她爬起来,跟着谢商一起走到门口。
回到风镇之后,她的情绪就很不对。
谢商摸了摸她的脸:“我很快回来。”
168:长龄的父亲,阿拿之死另有隐情(一更)
谢商回来,没有看到温长龄。菹
“长龄。”
院子里屋里都不在,温长龄的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没有带在身边。谢商立刻出去找她,开车回来的路上没有碰上她,她应该没走那条路。
出院子往左有条小路,谢商沿着小路往山里走,越到后面岔路越多,他第一次来风镇,不熟悉路,他挑了往高处走的那一条路,那条路的地上有灌木被踩踏的痕迹。他边找边喊温长龄的名字,山里安静,声音一遍一遍回荡。
半山腰处有棵参天大树。
温长龄听到了谢商的声音,从大树的后面走出来。
“谢商。”
谢商快步过来,额头有汗:“你去哪里了?”菹
“有点闷,出来走走。”
温长龄去了谢清泽失足坠崖的地方,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极度心慌会让人有窒息感,谢商深呼吸了几下,刚刚脑子里想了太多最坏的可能,余悸难消,抱温长龄的时候,指尖还微微有些颤栗。
“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温长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这条路我不会迷路的。”
这条路在阿拿去世之后,她走了无数遍。
谢商碰到她的手,很凉,冰块一样:“你身上怎么这么冷?”菹
“山里温度低。”
谢商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又帮她把卫衣的帽子戴上,绳子系紧:“回去吗?”
“嗯。”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
谢商买了很多需要用到的东西,在厨房里烧水。温长龄躺在垫了麦秆的青石板上,安静地看夕阳。
麦秆不知道是谁家晒的,可能以为这个房子没有主人了,在院子里堆了很多麦秆和木柴。
“长龄。”菹
谢商说:“水烧好了。”
温长龄去了卫生间,她太冷了,要洗热水澡。
长时间不住人的老房子水龙头是坏的,锁也是坏的。谢商刚要敲门,从门缝里看到了温长龄的手,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谢商立刻推开门:“你拿剪刀干嘛?”
她神色平静:“剪毛巾的吊牌。”
谢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