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托着她的腰,从门口到院子,在暴雨里接吻。房间的门被撞开,她的鞋子松了,掉在了外面。

门被关上。嚳

谢商把温长龄放在了那张他梦里出现过的长桌上。这一次,没有青柠香。

他在吻她,桌子后移发出了声响。

“谢商。”

“嗯。”

谢商抬头,等温长龄的话。

可她又不说话,眼镜在混乱间掉在了地上,她的眼眸很清澈,鼻尖微微上翘,有一种突兀的、强烈的叛逆感。

温小姐这样的人,会哭吗?嚳

谢商想象不出来,他伸手摸到毯子,盖住两人的身体,然后俯身,和吻一起落下的还有他的手。

“谢商。”

她又叫他。

“谢商。”

偏偏不说其他的。

谢商混沌的大脑里只有一件事,怎么才能让温长龄哭。

“不要一直叫我。”嚳

也不要看我。

谢商抬手,遮住了温长龄的眼睛。低下头,咬住她肩上的皮肉。

不要心软,不要停下来。谢商这么告诉自己。

“星星。”

毯子里瘦弱的身体在发抖。

好像有一个开关,被突然触发了。掐在温长龄腰上的手慢慢地松了力道,谢商阴郁的眼睛开始清明。

算了,她是女孩子,弄哭可以,不能弄疼了。嚳

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的野兽突然收起了攻势,耐心地一处处舔着刚刚还被他残忍按在爪下的猎物。

“温小姐。”

谢商好像很喜欢叫她温小姐。

“如果不愿意,就扯一下我的头发。”

谢商一反刚才的常态,变得异常耐心,吻也很轻,似有若无。他亲了她的右耳,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听不见的。

衣服被剥落,吻落在了她单薄骨感的肩颈,温长龄温吞地抬起手,扯了一下谢商的头发。

然后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嚳

“好了,不继续了。”

谢商毫不迟疑地扣上衬衫的扣子,从温长龄身上起来,用毯子裹紧她,之后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后翻出底下抽屉里的烟,点了一根。

他没有烟瘾,但尼古丁能让人冷静。

他身体自然舒展地往后仰,手撑着桌子,微抬下颌,露出洁白的脖颈,这样的姿势喉结很明显。他把打湿的头发都捋到额后,漂亮的五官毫无遮挡。衣服没有遮住肩颈的骨骼,肤色冷白,眉目很清冷,但就是有一种被面纱遮住了的欲。

他在抽烟,半眯着眼,很优雅。

温长龄披着毯子,坐在桌子上。

“是什么味道?”嚳

谢商侧过头看她:“好奇?”

“嗯。”

她很好奇。

她其实尝过烟,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但她不喜欢,只是浅尝了一下,没有学会。她好奇的不是所有的烟,单单只是谢商手里的这根。

谢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递到她嘴边:“自己尝。”

温长龄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他咬过的地方,用力倒吸了一口。

“咳咳咳。”嚳

她不知道怎么吐,瞬间被逼红了眼睛。

“呛?”

她点头。

谢商却笑:“温小姐,不要什么都好奇。”

他毫不介意烟被温长龄尝过,咬在嘴里,熟练地吐出烟雾,眼神却在放空。

温长龄的上衣都湿了,被扔在了地上,她没捡起来,就那样裹着毯子,坐在桌子的边缘,腿挨着谢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