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商把座椅调低。鮃
温长龄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问谢商:“是不是那个香水有什么副作用?”
“不是。”
研发的时候谢商做过测试,那瓶香水没有副作用。有副作用的东西他不会留。
“只是感冒而已。”他说。
“那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没有。”谢商提醒,“该变道了。”
“哦。”鮃
马上要右转了。
温长龄慌慌忙忙去打转向灯,前面就快到实线,三秒没等到,她就赶紧变道过去了。
谢商觉得,以后还是少让她开车。
中途,温长龄停了次车。
她解开安全带:“你在车上等我一下。”
“你去哪?”
“去买药。”鮃
对面有个药店,温长龄下了车,等到人行横道上的灯变绿,她跑到对面去。
谢商把车窗放下来,侧着头躺在椅背上,不太想动。车窗外车水马龙,下班的路人行色匆匆,街上有不少小吃摊,繁忙而热闹,高烧让他反应很慢,目光变钝,单单看着一个方向,瞳孔里的影子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点。
温长龄买了退烧药。
回到家快六点。
温长龄买药的时候问了药剂师,这个退烧药可以饭前吃。她倒了杯温水给谢商:“你把药吃了。”
谢商接过水,把药片吞了,又躺回躺椅上。
“去房间里睡。”鮃
他嗯了声,从躺椅上起来。
他生病了不怎么说话,节奏变慢,但服从性很高。
“等饭好了我叫你。”
“你做?”上次朱婆婆回老家,温长龄天天准时去粉店报道,谢商有点怀疑,“你会做饭?”
她点头:“还可以吧。”
谢商这边的厨房是半开放式,他在卧室里能看到温长龄,她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她还跑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两只手上都拿了鸡蛋。
窗帘没拉,夕阳开始时有点晃眼。慢慢地、慢慢地,变暗了。鮃
*****
“谢商。”
“谢商。”
谢商睁开眼,低色温的灯悬挂在屋顶,稍微有点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温长龄的脸从他指缝里钻进视线里。
她把头发都扎起来了,上面插着一根筷子。
“饭做好了,起来吃吗?”
谢商坐起来。鮃
“长龄。”
“嗯。”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把他的声音烧哑了,或者因为刚睡醒:“你还闻得到青柠味吗?”
温长龄摇头。
谢商经常和香料打交道,嗅觉比常人要灵敏,也或许是他对琏凝素的耐受度很低,他还是闻得到。昨晚醒来之后,他就没有再睡,把空调温度开到最低,那样耗着到了天亮。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
温长龄什么都没让谢商做,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等着吃饭。她在厨房,盛菜盛粥,她还做了汤,雪梨炖苹果炖红糖。鮃
谢商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厨房。灯光、围裙、被温长龄弄得乱糟糟脏兮兮的灶台、没有关好还在滴水的水龙头、满院子的烟火气息、草丛里的萤火虫……一切都是很好的模样。
只是
谢商吃了一口青菜:“你放了多少盐?”
“不多啊。”
温长龄不是第一次做饭,不是生手。
她自己尝尝:“不咸啊。”她觉得很淡。
谢商喝水。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