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招呼一拳。
他红着眼怒骂,“给我滚远远的。我他妈真是高看你了。”
水塘边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缘由,也无人偏帮方煜行。他自知今日做得过分,身上使了力,将扶着他的人甩开了。他拖着湿淋淋的裤腿赶紧上了车。
葬礼上的乌龙被所有人刻意瞒下。 游远带着冯栩安回了京市。
他本想让她在老屋休息几天,可她每日躺到炕上就是默默流泪。游远记得,姥姥走得那一刻冯栩安转过了身,嘴唇在微微颤抖,眼眶里却没有一滴泪。她久久一言不发,直到游远叫人来为姥姥擦洗身子,她才说,她来。
延迟的悲伤更伤身。
回到京市后,她每天都待在家里,游远去哪她就跟到哪里。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肯自己一个人,眼巴巴等他忙完了才闭眼睡觉。
可时间不等人,事情也不会在人脆弱的时候突然消失。
现在虽然是下午,她已经吵着要睡觉。游远手机嗡嗡震了两声,看来电显示是他手下的黑客。他揉揉冯栩安头发让她等一等,他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