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上,太子近日不仅拉拢了尚书令,还欲与敦亲王嫡女定下婚约,只等皇上痊愈后便赐婚。”
宁旻呷了口茶水,徐徐开口:“皇宫里可有其他异动?”
“皇后三日后会出宫祈福,属下担心她会出手,烦请主子加强人手保护。”
邕城临近南疆,虽与京城相距千里,但皇后那毒妇的手段层出不穷。
暗一硬着头皮躬身行礼:“还主子召回暗卫,邕城人手本就不足,皇宫异动频发,主子的安危容不得一丝闪失。”
自从主子被送来景宁寺,暗杀已是家常便饭,其中的凶险根本无法言说,甚至有好几次都危及性命,让他不得不防备。
见少年眼皮都未抬一下,暗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恳请主子以大局为重,收回成命!”
“恳请主子收回成命!
两侧的暗影卫纷纷跪地,身姿笔直,振聋发聩。
宁旻出神的凝视着博物架,上面只摆着一盏滚灯,由红丝与竹片编制,还缀着的七彩的流苏。这样精巧童趣的玩意和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机阁丝毫不配,却从来没人敢动一下。
暗一和影一低头,两人谁也摸不清主上的心思,互相打着眉眼官司。
长久的沉默。
宁旻沉声道:“南疆如何?”
暗一:“启禀主上,一切在掌控中。大巫死亡后,南疆各部族内斗不断,近一个月内死伤无数,消息已经传回京城。”
“边境线练兵如旧,朝廷的粮草迟迟未到,宁国军队涣散,期间族老蓄意勾结镇远将军,已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影一补充道:“军机处在半个月前拨款,辎重部队秘密行军已到留城,粮草最多十天就可到达边境。”
说起这些老东西,在场的手下无不气愤。
妄图操控年幼的主子不成,就想要反水卖主,享受了齐家多年的供养,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宁旻露出讥讽的笑意,这些个族老,年纪大了愈发贪生怕死了。
“起来吧,给南疆各部族传信,宁武帝意图挑起战争,召回邕城人手,准备截粮草。”
“是!”
众人闻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总算要干一票大的了,天天杀人卖消息,小打小闹的甚是无趣。
其中一人挠着头,憨厚道:“截完粮草可不可以加餐啊?”,引来众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
“对了。”宁旻勾了下嘴角,突然想起一件事:“准备五百两黄金,换成银票也可。”
暗一不解,小心翼翼道:“主上可是说军饷一事?在新春伊始就已经发了下去。”
宁旻一愣,这才想起来此事。
他自己的军队占所有支出中的大头,天机阁的三分之二营收都拿去养军队了。
“现在账上还剩多少?”
暗一比出两根手指,磕磕巴巴道:“余下二百两,白银。”
宁旻不禁抿住了嘴角,差太多。
影一躬身:“主子若急需,属下现在就让各分部快马加鞭调过来。”
“不用,都退下了吧。”
等人走后,宁旻揉着眉心,止不住头疼。
谁能想到偌大一个天机阁竟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
只怕她又要跳脚了。
阮软何止要跳脚,她都想把面前之人的天灵盖给掀了。
“没钱?你说你没钱?你怎么不等伤好了再说!啊!”
阮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挺大一个男人,山下的大爷都知道付诊金,你竟然想白嫖!”
“吼~”
大老虎原本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见她如此激动,立刻对着少年嘶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