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按在他后心,将人按入怀中,力气大得像是要镶入骨髓,细细地吻着江林的唇舌。
敲门声响起,李炎诞的声音从外面清晰地传来:“孟南星?你在里面吗?”
江林眯了眯眼,伸手推了推秦锐清的肩膀,纹丝不动,两人的嘴唇像是沾了502胶水似的。
李炎诞皱着眉,看着紧闭的门,怎么也没想到一门之隔的地方,他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人正在和自己的朋友接吻,难舍难分,唇齿相依。
江林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他忍不住抬眼看向上方,心中恶趣味地想着,如果此刻李炎诞的从旁边趴着墙看过来,将会是绝杀,变成荒诞的喜剧或者说恐怖片更加合适。
但是没有,李炎诞离开的脚步声由近到远,逐渐消失,江林眼尾有些红,脸颊也染上了粉,直到快缺氧,江林才被松开,轻轻喘着气。秦锐清虽然稳住了呼吸,可是状态并未比江林好很多。
“够了吧?炎哥还在等我。”江林眉眼淡淡,似乎对于刚刚炽热的吻不为所动,说起李炎诞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仿佛刚刚只是背着李炎诞的一场偷欢。
秦锐清忍不住问:“你喜欢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江林问,旋即推开他,去洗手洗脸。
秦锐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暂时他还没办法和江林一样无状离开,被他这区别的对待方式伤到了。虽然是他强迫他维持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可是依旧想要得到他的温柔对待,意图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只是接吻的话,似乎有些满足不了他了。
...
李炎诞见江林回来,视线扫过他的唇,眼神闪过一丝怀疑:“你的嘴?”
“刚刚吃了点辣椒。”江林面色如常地回答,眼底没有丝毫心虚。
李炎诞暂时压下心中的怀疑,“秦锐清呢?”
“他先离开了。”江林说,“我们先走吧。”
李炎诞哦了一声,“我联系车。”
江林视线扫过他脸上的伤,唇角滑过一丝笑容,似嘲非嘲。他突然想起他刚刚到达这个小世界的时候,第一天便被锁在厕所里,被人淋头泼水,第二天被人泼湿了床,第三天被人掐着脖子威胁。
李炎诞曾经多么桀骜不驯的人啊,掐着脖子骂他是垃圾,眼角眉梢都是对他嫌恶,仿佛他是沾手就会烂掉的脏东西。
现在呢?
就算是整个寒假的冷落,只需要一声短信,就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替出他出头,就算遍体鳞伤还是不放心他和其他人单独出来吃饭,忍着疼陪笑,双眼的深情都快要溢出来,甚至不敢主动将脖子上狗链递到他手上,只能着急又无助地在旁边守护。
李炎诞正在打电话,窗户外的昏暗的晚霞照射进来,余晖落在他唇角,染上淡淡的温柔,他挂了电话,有些好奇地问:“在笑什么?”
江林看着他,眉眼弯弯:“想到一个很好笑的事情。”
李炎诞便没有再问了,两人回到宿舍,里面已经焕然一新,坏掉的东西都换成了完整的,地面上一尘不染,桌面上的灰尘也被人擦拭干净,江林的行李箱还堆在角落没有打开。
“我先铺床,炎哥你休息休息。”江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