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军区任职吗?”杰里一惊,便开始自己吓自己了:“不能去啊,阁下,你没听说有只雄虫差点死在军区吗?所有在军区任职的雄虫,都说被榨干了......嗯,就是被压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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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西姗姗来迟,诺里斯换了一身干净休闲的装束,像个贵公子似的穿着马甲,脚上踩着皮鞋,桌上摆放着军棋,旁边放着音乐,他嘴里哼着小曲。

“诺里斯中将。”格雷西面色阴沉,不卑不亢,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的审判长的服装。

诺里斯伸手邀请的姿势:“坐吧,格雷西审判长。”

严格来说,格雷西的命还是诺里斯救的,当初那场灭门屠杀,是诺里斯出言救了他。

诺里斯鼻尖轻轻嗅了一瞬,似乎在嗅闻空气中的味道,最后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格雷西,他脸色有些紧绷,他轻嗤一声:“你身上带着一股臭味。”

“......”格雷西拳头微微捏紧,冷漠的紫眸轻轻一颤。

“你的生殖腔被雄虫进入过了?”虽然是疑问的语调,但诺里斯却是笃定的语气。

他直白的话语让格雷西几乎承受不住,默默咬住了牙关,算是默认了。

诺里斯打量着他僵硬的脸色,唇角荡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检查过了吗?肚子里是不是已经......”

“没有。”格雷西飞快打断了他的话,双眼肃穆冷漠,竖起了尖刺:“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不认为这件事有被反复拿出来讨论的必要。”

诺里斯眯了眯眼,眼睛仿佛血红的弯月,“他们都说雌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服从,渴望被雄虫标记和占有,被终身标记的雌虫会对自己的雄虫产生越来越多的依赖,难道审判长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格雷西依旧是反驳并且清醒地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雌虫不会服从于任何雄虫。”

诺里斯持怀疑态度,但勉强相信:“金斯利不久后会到军区任职。”

“他?”格雷西看向诺里斯:“你有什么计划?”

“我只是试探一下他而已,你不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吗?”诺里斯屈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两下,“丹·金科瑞,就是那只A级雄虫,前些天被撞了脑袋,他说自己不是虫子,是人?那种早就灭绝了很多年的生物,但他说得有理有据,之后性情大变,变得......非常不正常了。”

“自以为是的尊重雌虫,引得不少雌虫对他更加趋之若鹜,昨天听军长焦头烂额地告诉我,丹好像也主动地递交了军区任职的文书。”

格雷西怔了怔,表情凝重:“你怀疑金斯利脑袋里也进奇怪的东西了?”

“无法下定论,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诺里斯喝了一口茶,看向格雷西:“金斯利好像变聪明了不少,这些天你和他接触不少,你有察觉到吗?”

这话把格雷西问蒙了,他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他坐在雄虫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轻蔑又轻佻的眼神,还有他弯腰温热湿滑几乎捉不住的腰......

“我暂时没有感觉到变化。”格雷西喉咙滚了滚,冷硬地说道。

诺里斯该提的醒都说完了,便不再主动开口,两虫安静地下起了棋,格雷西心不在焉,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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