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戎怔了怔,深深望进江林的黑眸,心中忍不住的悸动,男人的眉眼太蛊人了,勾人的手段也厉害,明明赢了三局,却只要第一局的奖励,好像在不经意地哄他?
想到这个可能,白宝戎心脏都战栗了一下。
其实江林只是单纯地不想玩了。
“操。”白宝戎松开手,手中的球杆落地,发出砰邦的声响,声音未落,他反握住江林的手腕,寻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江林垂了垂眼皮,没有拒绝,轻轻倚靠在台球桌旁,感受着白宝戎急不可耐的渴求,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白宝戎如愿以偿吻到他的唇,唇薄又软,被他用力地研磨搓揉,含在嘴里吃都吃不够,越想要用力抱住,江林就越像是握在手中的细沙,一点点流逝......
明明两人在接吻,做着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却没有让白宝戎感觉到丝毫安全感。
叶成哲推开门,看见的就是一幅抓人眼球、激素飙升的画面。
坐在台球桌上的青年,吊儿郎当岔腿坐着,眉眼间的情绪是不动声色地玩味,站在他两腿间的男人正微微弯腰去吻他的唇。
他正好可以清晰地瞧见两人滚动的喉结,似乎在吞咽着彼此的口水。
“江遂。”叶成哲瞳孔微缩,喊出了其中主角的名字,不明白这一刻心中翻涌的不满代表着什么,但他无法视而不见两人的勾当。
江林率先睁眼,却没有直接推开人,只是撩起眼睫瞥向他。白宝戎不耐烦地拧起眉头,他明明交代过不要让人进来,他最后还忍不住轻咬了一口江林的唇瓣,才松开。
白宝戎直起身,偏头看向已经关门走进来的叶成哲,擦了擦唇角的水痕。
叶成哲扫了两人一眼,语气凉飕飕地:“刚刚隔得远没看出来,原来是白少啊。”
“跟朋友无聊玩玩。”白宝戎还握着江林的手指也不松,脸上保持着公子哥那一套彬彬有礼又图穷匕见的锋芒:“怎么?哪里碍了叶少的眼了?”
江林姿态轻松地坐在台球桌上,明明自己才是产生矛盾的罪魁祸首,他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倒不是碍我眼,白老爷子和我父亲是忘年交,白家和叶家也一直有革命友谊,白家唯一的小辈做了错事,我瞧见了,自然要阻止一二。”叶成哲摆出了长辈的谱儿,唇角带着笑,眼底可是半点温度也没有的。
白宝戎不吃这一套,浑不在意般说道:“人在欢场,逢场作戏而已,我没有义务和叶少解释吧,且刚刚你走进来的时候,先喊的好像是江遂的名字吧。”
江林双臂撑着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针锋相对、眼见着要冒出火星的两人,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到底谁是做错事的人呢?”白宝戎唇角扯起冷漠的笑容,脸上的痞气尽显,“我和叶少关系一般,你管不到我头上。江遂是我的人,你也管不到他头上。我和他怎么亲,怎么吻,你都管不着。”
叶成哲很快冷静下来,以他平时的性格根本不会和白宝戎做这些无谓的争论,只是今天许是被开门暴击冲昏了头脑。
他表情出现一点点歉意,看向白宝戎的身后,江林表情无波无澜的看着这场闹剧,“今天是我冒昧打扰了白少的好事儿,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一句。”
叶成哲神情自然含笑,“白老爷子还没死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宝戎也回了笑容:“不劳您操心。”
两人之间似乎天生的气场不合,看对方不顺眼,叶成哲转身离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