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树关上门,接起保镖手上的电话,面无表情,但语气含笑温柔:“妈,大晚上的怎么劳驾您亲自打电话过来啦?”
电话里的女声很低,平静中带着风暴,“马上滚回来。”
只是这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崔嘉树站在原地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好几秒,攥住手机的手指都用力地发白,心中有恐惧又不耐烦,尽管心中万分不想,但他还是在两分钟之后,出了酒店,乘上了回老宅的车。
...
李炎诞身为崔嘉树的‘好友’没少在崔家酒店刷脸,有时候三人住一间套房也是有的,在一起聊天、打牌、玩游戏......
所以他轻而易举地要到了崔嘉树套房的房卡。
几乎崔嘉树前脚离开,李炎诞后脚就进了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传来细微的声音,他原本急促的脚步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心情突然紧张起来,顿了半晌,才敢重新朝着卧室走去。
江林挣扎着手腕上的束缚,尽管在崔嘉树面前装得冷若冰霜,但脸颊连同耳根都涨红一片,眼波淌着水光情迷,也难怪崔嘉树兴奋得不得了,这和欲拒还迎没什么区别。
他的呼吸呈现不正常的频率,他的身体虽然不是极限,但也即将濒临崩溃,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刚刚从床上坐起来,挣扎间滑落在地板上,到底没到五感尽失的地步,听见了,也看见了有人进来,他惊恐地倏然偏头看去。
在看见来人后,原本紧绷的下颌放松,露出一个极为委屈的表情。
李炎诞扫视一圈,才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因为处于壁灯的死角,背光又昏暗中瞧不清神情,他快步走上前,便被此刻的江林惊了一瞬,双眼都控制不住的微睁。
曲腿坐在地上的少年,两个手腕被牢牢捆住,白皙手腕上勒出刺眼的红痕,原本充满禁欲严谨色彩的欧洲宫廷服饰此刻有些凌乱,马甲被人扯开,里面白色的内衬也微微敞着,露出白皙凸起的锁骨。
江林那双狗狗眼从眼尾到眼皮都泛起胭脂般的艳色,眼尾还噙着点湿润的泪痕,整个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耳廓还能看见一个未消的齿痕。
李炎诞喉结正在无措的上下滚动着,楚楚可怜的少年,被人捆绑着毫无还手之力,那张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的脸,足够激发男人的怜香惜玉和强势占有欲。
他克制地咬了咬牙,口水咽个没停,随着江林一句带着哭腔的炎哥,李炎诞瞬间蹲下身,去给他解绑,所有的心思都抛掷脑后。
江林手腕被绑得紧,破了皮,保持着反剪的姿势,手臂也酸胀无比,无力地垂着,说话声不自觉带上点喘息:“炎哥,是你帮我了吗?帮我引开了崔嘉树......”
李炎诞只是低声咒骂:“崔嘉树这个混账东西,这是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胆子太大了......”
江林望着眉梢带伤,唇角泛着青紫的男生,静静盯着他几秒,毫无退避,直到李炎诞回避的视线开始慢慢对视上他的。
“我中药了。”江林语气很轻,他也是男人,自身的情况如何再清楚不过,而且崔嘉树可不会怜香惜玉,也许他说的就是事实,去了医院也解决不了问题,崔嘉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我知道。”李炎诞的声音沙哑粗粝,健硕的身躯半蹲在他跟前,仿佛黑夜中的一座小山。
“嗯,所以你能出去吗?”江林后脑勺靠在床沿,眼神虚虚看着他,眼底泪光闪烁着,敞着的衣领露出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着,明明难受得眉头紧蹙,已经极限,却不愿意主动开头求人。
李炎诞抿着唇,眉眼间因为伤痕,更加显得凌厉凶悍,下颌线紧绷着,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动,低低开口:“不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