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七八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方向阳才开始着手研究。

“你想让我停止?”方向阳声音有些发抖,身体疼的。

“不。”江林摇了摇头,摸着他的脸,眼神似乎有些动容:“你必须研究出来,成为联邦首席研究员,很多像我一样的寄生物都在杀人.......你应该要研究出来的。”

“只是我可能也会杀死。”

“博士你会难过吗?会为我流泪吗?”

方向阳听清楚了他的话,心中生出疑惑。

会难过吗?会流泪吗?

他从来没有为谁哭过,除非是控制不住的生理眼泪,痛到极致无法控制五感,就算眼泪流下来也不知道。

像是因为难过而流泪,还真的没有过。

“不知道。”方向阳认真地回答,坚强地站起身,触手消失不见,身上的束缚感消失,他洗了一把脸。

江林跟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背,脸贴在他肩膀上:“离开了你,谁还会这么纵容我。”

方向阳握住他的手腕,缓了缓身体的难受,牵着他坐好,弯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摞资料,捡起细碎的眼镜放在一旁:“你的触手不能再生长了。”

“为什么?”江林拧了下眉,有些不乐意。

“触手的增多对于你的身体和精神力都是极大的负荷,现在你的精神力能够承受和压制。但触手生长太快,很快就会导致你的精神力超负荷而崩溃,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在表明,触手的增多,你的四肢都有退化现象......”

江林漫不经心听着,他知道虽然抹杀寄生物的意识,但留下的影响是无法磨灭的,两者不可能真的平安无事地共存。

但江林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算斩断所有触手,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触手生长......

留给他的时间不太多了。

“我给你准备了抑制生长激素,你明天到研究所来找我。”

“好,我都听博士的。”江林笑吟吟地回答,不甚在意的模样:“我上次吸了一点隗绍的血,他这个寄生者的血没有博士美味。”

“我这次和林铭瑄睡了。”

江林一向对方向阳毫无隐瞒,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面上都是白纸般的不染尘埃,越是纯洁,越是让人神魂荡漾。

“我想和博士试试,不止接吻。”

话题转变得太快,方向阳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很短的痕迹,他眼都没抬,语气平淡:“我对于这项运动不感兴趣。”

“是吗?”江林努了努嘴,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