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林唇勾了勾,好奇地问:“你也是同性恋吧?”

“......”秦锐清突然有点想跑了:“这并不会影响什么。”

“不否认就是承认。”江林坐起身,抱着自己的膝盖,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你们同性恋是不是都喜欢犯贱?”

秦锐清额间青筋跳动了一下,唇角抿直成了直线,似乎有些不悦了:“你想说什么?”

“别误会哈,我没说你,我说的崔嘉树。”江林笑吟吟地指桑骂槐,他救人这只能代表他人帅心善,和是秦锐清是人毫无关系。

“他好像很喜欢我。”江林有些苦恼,“甩都甩不掉的烦人。”

“......”秦锐清咬了咬牙。

门声响起,江林起身去拿外卖,突然站定,又说了一句:“对了,他喜欢盯着我看,就像你刚刚那样。”

秦锐清通体生寒,他察觉到也许江林什么都知道,他昨天的那些小伎俩,他的纠结,他的挣扎,他全部都知道,昨夜可能也是故意让他得逞,梦里的温暖,都是他施舍给他的。

见他一直坐着没动,江林又像没事人般,举着手中的外卖,元气满满地说道:“开饭咯,快来吃饭吧。”

让秦锐清都忍不住怀疑刚刚那瞬间江林表现出来的嘲弄和锋芒都是假象。

江林这么一闹,秦锐清晚上的梦游症直接好了。

外面传言风风雨雨,众说纷纭,说秦氏长子是被情妇杀的,也有说是因为惨遭敌对集团的虐杀,还有人说是因为飙车坠河身亡,但具体情况还未得到官方的正式证实。

秦锐清在江林家住了一周,也没有要离开的模样。

周末一大早,江林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秦锐清也睡眼惺忪地起床,倚在房门口,江林看了一眼猫眼,朝着秦锐清挥挥手,小声道:“李炎诞,你先回房间。”

秦锐清顿了一秒,关门回了房间。

但因为隔音效果差,其实门外的说话声他都清晰可闻,他听见李炎诞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道:“生日快乐!”

江林穿着睡衣,被塞了一捧花,李炎诞穿着黑色的休闲套装,利落的寸头,露出硬朗的面容,抬手抱了抱江林,问他:“我是不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嗯嗯嗯。”江林敷衍地点头,没告诉他赵云月掐着零点给他发生日祝福的消息。

“你瞧瞧这花,是不是比之前别人送你的好看多了,我亲自挑选的。”李炎诞骄傲地仰起头,买的是白玫瑰红玫瑰混合的花束,足够娇艳美丽。

“嗯嗯嗯。”江林困得很,眯着眼说道。

李炎诞见他这样,将他按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他的手,“是不是没睡醒?”

“嗯嗯。”江林现在就是个嗯嗯怪。

“那你再睡会,我给你准备好早餐叫你?”李炎诞宛如常年出差的丈夫,视线钢中带柔,看起来是一个贼凶的人,但动作却是轻手轻脚的。

江林抱着抱枕眼皮直耷拉,很快便意识模糊了,就算感觉到李炎诞在偷亲他,也没有出声责骂,昨晚他追剧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