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离开不久,有他的下属来接应他, 但是被叫回去了。

“你的伤需不需要处理?”江林给他拿了双拖鞋,抹了抹脸, 试图抹去自己的一身班味,简单地穿着休闲样式的西服。

秦锐清回答:“已经处理过了。”

“哦, 那你睡那间房。”江林让他住原本孟家父母住的房间, 伸了个懒腰,回房洗澡洗头了。

秦锐清回到房间锁好门, 腹部的刀伤刺痛难忍,他在衣柜找到了一件大码睡衣,换掉了自己的脏衣服,精神紧绷着,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他甚至能听见隔壁房间走动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略过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穿针引线,一点点将每件事情都串了起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秦缃找的这个情人不光是个富商,还是一个混黑的亡命之徒,敢直接朝他动手。

秦锐清呼吸沉重了一些,眼底闪烁着阴冷,而他偏得没边的爹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看着他被算计却一声不吭,甚至主动成为推手。

从隔壁传来轻松跳跃的音乐,伴随着悠扬的哼曲声,逐渐抚平着紧绷的神经。

秦锐清思绪被打断,注意力回到了江林身上,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想起过江林,但时常有被动地想起过这个人。

他的身体许是因为他常年压抑自己的欲望,所以平时对待其他人的时候欲望寡淡,甚至有些厌恶。

但那次在云象市的相遇,他发现身体半点不抵触江林,甚至有些上瘾。

有时候身体欲望也代表了一种对人的浓厚情感的隐射,江林成为了他梦中的常客。

他能清晰地感知自己对他的欲望,可是他不是从小被宠爱长大,能够无后顾之忧,放肆恣意的李炎诞,也不是从里疯到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崔嘉树。

他看重自己的权力,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费尽心思、处心积虑算计来的,他舍不得放手,所以束手束脚,不得不放弃某些东西。

可很多事情不是秦锐清说了算的,他的身体就常常和他唱反调,因为过度地压抑,现在完全不受控制。

秦锐清低头看向自己的睡裤,眼神有些不忍直视地闭上,就算身上伤势不轻,还是自顾自的......

江林洗完澡吹完头打开门准备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隔壁也随之打开门,秦锐清脸色有些白。

江林眨了眨眼,“你也要喝水?”

秦锐清冷冽的眼神在他脸上滑过,低头看着他拖鞋上的可爱兔头,哑着嗓子道:“可以给我弄点吃的吗?”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江林嘴角抽动了一瞬,放下杯子,表情不太高兴,问:“你想吃什么东西?”

“都可以。”秦锐清不挑食。

江林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孟妈给他留下的一些菜,有些是新鲜的,有些是云象市腌制的特产,他拿出两个鸡蛋和一把面条。

“给你煮碗面,秦少爷应该不会嫌弃吗?”江林穿着单薄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胳膊,锁骨伶仃,红绳乍现,他语气带着点不乐意。

“谢谢。”秦少爷面冷,但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