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诞没认出那副眼镜是江林,拧着眉,语气还是很冲。

崔嘉树推了推镜框,那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他戴着越发像是温柔学长的感觉,朝着江林看了一眼,见他低着头,便笑着说道:“朋友送的,想戴就戴了。”

“丑死了。”李炎诞不客气的评价。

秦锐清冷着一张脸,环抱着手臂倚在桌前,打断两人的话:“我不是来听你们插科打诨的。怎么回事你?”

秦锐清问的是李炎诞。

江林背对着三人,手上握着笔,填着英语练习题的选项,仿佛无声的背景板。

“傅清池那狗日的,告老子的状!我靠!有病一样,跟我们家老爷子说,我在外面养男人......老子养个屁的男人啊,说了老子是直男!”李炎诞气得不轻,李家三代单传,生怕家里皇位没人继承。

李家老爷子拿出了那一招对于富二代来说绝杀的招式,限额禁卡,现在李炎诞被逼着搬回学校好好学习。

“你怎么得罪他了?”崔嘉树眉梢一挑,张开腿往后坐在椅子上,双臂放在椅子靠背上,长腿一伸踩在江林凳子的横枨上,动作不算大,却引起了李炎诞的注意。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以为崔嘉树在欺负江林而已。

“上次他抢了我家一个项目,妈的,我气不过让人揍了他一顿。”李炎诞道出恩怨。

秦锐清蹙眉,声音冷然:“那你不算冤。”

“啧,老秦你到底向着谁。”李炎诞不满地说道。

“实事求是。”秦锐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