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咔嚓”裂开,酒液倾洒在衣服上,晕成难看的湿痕。

这一瞬短暂之极,潮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面色白如死灰。

“我刚才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怎么也填补不上。

边境丛林里坐落着一栋宅院,静悄悄的,像是没什么人气。但如细看便能发现这间宅院戒备森严,三岗五哨,在院里院外行走的人都是腰间鼓鼓的,别了枪。

其中一间房内,纪北从暗兜里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将所见所知逐一汇报。

“据我所知,你前几天回了趟京城。真是胡闹。还没有取得黑疤信任就敢这么胡来,你不要小命了吗?”

老局长的训斥响在耳边。纪北沉默,嘴唇轻轻抿着,他自然知道此举有多危险,只是……太想她了。

几次到了她楼下徘徊,终是没有迈上去。

纪北道:“我有分寸。”

“你最好是有分寸。否则我会另找人替代你。”

纪北警觉的看了看窗外,挂掉电话把手机藏好。毫无预兆的,脑中胸口忽地有针在刺般的疼痛,密集而来,如要生生从他脑子里心脏里挖出一块肉。

纪北“哇”地喷出一口血,冷汗从额际淌下来,无法形容的疼。他缓缓坐起身,到底气力不支,只着简单动作便让呼吸都急促起来,摸着仿佛空空的胸口,“我究竟失去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偏偏脑袋里也空空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漆黑的双目里尽是哀凉,还有淡淡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