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说,攸宁甚至还觉得自己阻碍了人家的道缘呢!

可心性至善的赵徴却在反思自己的过错,这属实让攸宁有些汗颜。

她必须消除赵徴的罪恶感,攸宁想着。

“想这么多做什么,吕仙珠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记恨当年安国公家的小公爷倾慕我而厌恶她,才与我处处过不去,况且,她也说不了我多久的,待明年我两一和离,我再找个样样俱全的夫婿,然后再到她面前去气她,保管她说不出半个字!”

也是为了宽慰这小神仙,攸宁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将那些前尘和未来一同说于他听,如倒豆子一般尽数说了出来,整个人眉飞色舞的,端是对未来一片憧憬的模样。

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攸宁本以为会很有作用,却不想赵徴只是浅浅地扯出了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笑,便再次静默了下来。

这让攸宁有些费解,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如若不然对方怎么反应如此平淡?

本想再说些话补救补救,这时候两个丫头从后面赶了上来,抱怨着攸宁登的太快,一点也不等她们。

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开来,攸宁笑嘻嘻的同两个丫头说着话,渐渐忘了刚刚的事。

直到登了顶,赵徴都没有说过几句话,顶多便是让生金扶他一把,或者要水喝这种小事。

眼前崎岖无垠的山路总算消失殆尽,广阔的平地跃然于眼前,草黄木落,山顶的景色空旷又萧条。

“总……总算是上来了。”

饶是攸宁身子骨强健,但终归是个闺阁女儿,登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山,此时也累的够呛,一上来,就随着前面的人一道,在干净些的石头上坐下,也不管规矩与体统了。

她是如此,赵徴也没好到哪里去,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尤其是那张本就红润的嘴,现在愈发艳了。

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攸宁心生羡慕。

她涂了唇脂都不一定能越过这小神仙去,真是老天不公!

抿了抿干燥的唇,攸宁很渴,问月娥要了水囊,却发现水囊早已空了,怪她在路上喝的勤了。

但口中实在渴得厉害,攸宁满是希冀的看了一眼赵徴那还剩着不少水的水囊,意思比较明显。

余光瞥见高氏在瞧他,准确来说是他的水囊,赵徴手心都隐隐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