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这过火了吧?”

仿佛失语般的看了那堆的高高的碗,攸宁哭笑不得。

“若是做戏,多夹点岂不是更真些?”

顶着一张纯洁又无辜的脸,赵徴的心中的算盘倒是打得啪啪作响。

“咳……孺子可教也。”

不晓得该说他些什么,攸宁干脆夸赞了他一句,便开始享用着她独有的“水晶山”。

“嘿,都知道疼媳妇儿了,三弟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离得最近的赵商在给徐若莹揉完腰后,转头就瞧见了逢场作戏的二人,心中的兴奋驱使着他嚷出了声。

不出意料的,赵徴又得了个面红耳赤的结局,也不晓得是羞得还是气的。

喝了杯茶败败火气,赵徴恶狠狠的瞪了他那爱凑热闹的二哥一眼,试图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凶狠了,但在赵商,甚至是攸宁的眼中,生气的赵徴就像是跳脚的兔子,不仅丝毫没有攻击性,还显得有几分可爱。

赵徴察觉到他的警告丝毫没有威慑力,气得低头吃起了凉瓜,试图平息心中的恼恨。

孺子可教也……

这句话由高氏说出来,本没有什么,但是被二哥拾起来调侃他,赵徴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但是,他郁闷的心情马上就因为对面柯家姑娘的离席而通畅了。

柯盈儿毕竟同赵徴有段距离,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道袍少年又是给高氏夹菜又是眉目传情,柯盈儿再强健的心脏见了也终是受不住了。

起身,借着醒酒的理由离了席,她打算去没人的园子里透透气。

眼不见为净,柯盈儿也不想总给自己心里添堵。

许是因为瞧了心上人与旁人半天的恩爱心烦,柯盈儿饮了不少的荔枝酒,走了一段路,察觉到晕乎乎的,但思绪却出奇的清醒。

随意靠在一处假山旁,柯盈儿吹起了风,半醉半醒着。

……

家宴上,众人皆奉上了寿礼,说了些喜庆的吉祥话,攸宁将事先备好的宝剑赠出,果然得了柯兰的青眼,笑得合不拢嘴。

宴会接近尾声,只剩下些郑氏请来的杂耍班子和戏班子,赵徴觉得没甚意思,便知会了郑氏一声,带着生金欲走。

“我要回去了,你也莫要饮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赵徴理了理袍子,在起身的那一刻,看见仍然端着荔枝酒的饮的不亦乐乎的攸宁,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你这是在关心我?”

也不知是怎的,亦或是攸宁也有些吃醉了,她仰着头,潋滟的眸子似有波光,粼粼闪着细碎的微光,让俯视着她的赵徴有些晃神。

“想得美……”

赵徴咕哝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无人瞧见,少年那张白净的面孔,已经酡红如醉酒一般,只那生金发现了端倪,却不敢说漏。

看着赵徴有些仓皇的背影,攸宁饮下最后一口酒,失笑呢喃道:“真是不经逗……”

许是赵徴最后的劝告真的被攸宁听进去了,饮完这一盏,攸宁拭了拭嘴角,不再续杯。

她是个酒量好的,轻易喝不醉,赵徴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

然而攸宁不知道的是,赵徴不仅见过她醉酒,还因为扶着醉酒的她被压在床上过……

杂耍班子来自民间,都是些技艺精湛的艺人,喷火、走索、口技、花枪等,一连串特技看得众人直呼精彩,就连攸宁,也是津津有味。

喝彩间,攸宁感觉到耳畔有人唤她……

是方才跟着赵徴一道走的生金,此刻,他又回到了宴席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凑到了攸宁跟前,整个人看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