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都敢出逃,被捉回来时也是要死要活的反抗,如今不过才两月,就与新夫人好上了?

他们表示很难以置信,但两人亲昵的姿态摆在他们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柯盈儿死死的盯着两人挽在一道的胳膊,胸腔中的酸涩差点要溢出来,嘴唇不由地紧抿着。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降临了。

她向来是个懂得取舍的,但如今遇到了这赵徴,她却是头一回舍不下了,这种舍不下的情绪比之当初的赵琅要强上百倍十倍。

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若是赵徴之妻高氏若是个无盐贵女,自己尚觉得有些机会,毕竟在她看来,男人没有不爱美色的,都能娶了高氏,那更加美貌的自己为何没有机会?

秉着这种侥幸,柯盈儿苦苦支撑着,就像一根绷着的弦,而如今,终于是被绷断了。

“我没看错吧!三弟今天总算是开窍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率先看见攸宁二人的赵商挑了挑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姿态调侃着,让本就强撑着的赵徴脸色变幻。

“别羞,继续保持,柯家姑娘可看着呢!”

感受到赵徴的退缩之意,攸宁依旧保持着笑盈盈的姿态,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凑近对方低语道。

两人挨得极近,胳膊缠着胳膊,身上的温度互相传递着,就连那低声的絮语,都裹挟着独有的软香,慢慢环伺在赵徴的鼻翼间。

他更想挣脱了,可高氏的话有道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不能前功尽弃。

想起昨夜高氏出的对策,赵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家宴前一日夜,二人对坐用饭,高氏给他剖析着利害。

“大伯清贵雅正,端方君子,前途无量,二伯风流俊俏,腰缠万贯,但是,同样是娶了妻的,柯家姑娘放着大伯二伯不要,非要缠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何?”

赵徴虽心思单纯,但也不傻,甚至是个心细的,自然听出了高氏话语中那隐晦的拉踩对比,他莫名有些堵得慌……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些,毕竟自打他选择追寻大道起,不就已经舍弃了这些功名利禄吗?现下被高氏点,又有什么好分辨的,赵徴抛去心中杂念,反问道。

“大伯那边好说,大嫂便是柯家姑娘堂姐,对方自然不敢将主意打到姐夫身上,要不然柯家夫人不得撕了她!”

“二伯那边的话,也是我要与你出的对策,你瞧着二伯二嫂恩爱否?”

不理解高氏为何扯到这上面,但赵徴还是乖乖答了:“自然恩爱,满京城谁不知二哥是个痴情种。”

“那便对了,想必那柯家姑娘初来这里,二伯的痴情爱妻便被听了去,她自然不会去做这等无用功,因而,这偌大的赵宅,便只有你一个适龄的公子了,而且……”

“而且什么?”

赵徴听着分析,烦躁的拧着眉头,还是好性地接话道。

“而且我们三公子生了一副无人能及的神仙皮囊,那柯家姑娘一眼倾心也不足为奇呀!”

啪嗒……

突然被这么夸赞了一句,还是高氏,赵徴一个手抖,筷子便摔到了地上。

“失礼了。”

连忙低头去捡,少年垂首,山玉一般的面容隐在暗处,叫攸宁错过了其上迅速攀起的绯红。

“明日去宴席上,三公子便听我的,稍微配合配合,包管那柯家姑娘不再纠缠你!”

少女信心满满的话犹在耳畔,赵徴定了定心神,目不斜视的从柯盈儿面前走过,规规矩矩的被攸宁挽着,不理会赵商的打趣。

此次宴席,攸宁与赵徴的席位正巧在柯盈儿对面,这给了攸宁很大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