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的下了榻,摇摇晃晃的往记忆里的桌子那边磨蹭。

她记得昨夜茯苓在那摆了一碟子乳糕,应该可以垫垫肚子。

想起乳糕的味道,攸宁脚下步伐急了些。却不想脚下本就发软,又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攸宁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稀里哗啦的一片声响,好像是冰块哗啦啦滚到地上的声音,连带着一个铜物事砸到她脚上,攸宁惊呼了一声。

“姑娘怎么了?”

想是动静太大,外间的门立即被推开,一道焦急的女声灌入攸宁晕乎乎的脑袋中。

攸宁饿的没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自然也没察觉到今日的茯苓对她的称呼不对劲。

茯苓是景和三年来到她身边的,每日一口一个娘娘,端方的紧。

不像她自小的丫头荷儿,就算进了宫人后也总是唤她姑娘,不喜娘娘这一称谓。

只不过荷儿这丫头景和三年就被她送出宫嫁人了,替她打理她名下的铺子,看着荷儿送来的信中所说,她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如今儿子应该也有两岁了。

想起荷儿,和自己未嫁时那段青葱岁月,攸宁很是怀恋。

“茯苓,铜鉴好像被吾踢倒了,你快掌灯,遣人进来收拾一下。”

“还有,上些膳食,吾突然有些饿。”

攸宁还是拘谨了,她不是有些饿,她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