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来。

清修被如此粗暴地打断,赵徴诵经诵的磕磕绊绊,太阳穴青筋直跳。

“生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屁股开花?”

干脆也不诵经了,赵徴踹了叫生金的小厮一脚,板着脸道。

“公子吓唬我的,但是如果我没能劝住公子,相公和夫人定然来真的,孰真孰假,小人还是分得清的!”

生金得寸进尺的哀嚎着,让赵徴避无可避。

“别嚎了!我去还不行吗!”

赵徴本就不是个会惩戒下人的暴虐性子,又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或许……

想到主屋里少女笑吟吟的脸以及灵动的眸子,赵徴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只是去一趟高家罢了,大不了不说话,反正那女人都能摆平。

想起敬茶那日,少女三言两语便轻松化解的窘境,赵徴甚至觉得很有安全感。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生金喜极而泣,不敢相信,又追问了一遍。

赵徴有一丝后悔,但话都泼了出去,落子无悔,他只能认下,鼻腔里发出一道哼声道:“若是她来请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赵徴从没怀疑过,连敬茶都要拉着他一道的攸宁不会做出归宁不带他的事。

但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带他……

第十二章

巳初

微微滚烫的日光顺着静室的窗子照了进来,配上那不知从哪传来的蝉鸣,愈发显得此处寂静清幽。

生金面如土色的瘫坐在一身青衣道袍的赵徴对面,生无可恋的看着西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