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摆摊表演,这进一步增加了金明池的热闹程度。

因而,每一年在“开池”当天,金明池都会是一副游人士庶,车马万数的盛况。

开池当天的一早,公爹和婆母便提早备好了车架,将除二伯二嫂之外的一大家子都带上了。

二嫂已有了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若不是身子实在重,她怕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盛会。

为了陪伴妻子,赵商自然也不去了。

余下的便是公爹婆母一车,赵琅和柯兰一车,攸宁与赵徴一车,还有赵家幼弟自己一车。

金明池位于上京外城的顺天门,隔着一条路与琼林苑相对,马车穿过繁华与寂静,朝着那万人所向的金明池缓缓驶去。

马车内,攸宁浑身别扭地同赵徴坐在一处,不时地撩开车帘,试图让自己少些窘迫。

当初重阳日登高,攸宁与他只是简单的盟友关系,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产类似扭捏的心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正处于真真假假的夫妻关系里,这样亲密地同坐于一辆车架中,攸宁那种不自在几乎要淹没了她。

两个丫头和赵徴的小厮生金坐在外头,欢声笑语个不停,对比着车内的寂静,总有些天差地别。

攸宁的别扭自然也被赵徴看出来了,他剥了一个黄灿灿的橘子,递到攸宁面前道:“吃橘子吗?我刚刚尝过了,不酸,很甜……”

少年白净修长的指尖沾染上了些许橘子的汁液,看起来微微泛黄。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攸宁婉拒,不想接受他的殷勤。

糖这种东西若是染上了便很难戒掉,赵徴对她的好她若是一概全收,最后麻烦的只会是她自己。

“可是它真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