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会自己被对方攥在手心的腕子,攸宁故作骄矜道:“你可知整个上京城的姑娘都想嫁一个怎样的夫君?”
女儿家的心思赵徴自然不知道, 听到攸宁这莫名的问题,他迷茫地摇了摇头道:“不知……”
攸宁也不卖关子,继续道:“自然是金榜题名的绿衣郎,不光是旁的姑娘,我亦是如此……”
“所以……”
在赵徴身边踱着步,攸宁余光也不忘留意他,看见少年脸色开始不对劲后,攸宁意料之中的笑笑。
“或许进士现在对你来说苛刻了些,所以我也不难为你,此次秋闱,若你能高中,我便依了你的意思,留在你家,做你一辈子的妻子,但若是你不愿,那便速速写来和离书,放我归家,如何?”
这是攸宁灵机一动想出的绝妙法子,她料定了赵徴无法答应,更是难以做到。
本朝律例规定,入过道籍者,就算是还俗,也无科举应试资格,而反之,参加了科举应试,便也与道籍贯无缘,日后能做的,最多也不过诵诵道经罢了!
赵徴对道的崇敬,攸宁看在眼里,她已然料定了赵徴的选择,绝不会背弃他的大道。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桩更难的事。
攸宁也听闻过,赵徴幼时天纵奇才 ,十二岁便是秀才之身,是当时出了名的少年天才。
可叹英才降世却落入了道门,叫人惋惜。
荒废了学业四年有余,赵徴若是想在今年的秋闱榜上有名,无异于登天之难。
想一想,旁的学子十年寒窗苦读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如今若是让这家伙几月之间便赶上了,那该有多么逆天……
所以,这两道防线一布,攸宁不怕赵徴不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