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出门碍着你修仙了, 我不在不是正好给了你清静?难不成你还真想我日日在你旁边聒噪?”
这是几天前赵徴曾说过她的话, 那天攸宁心情不错,又闲地发慌, 就忍不住跟正在抄经的小神仙絮叨了半天,从天上说到地下, 可谓是五花八门。
赵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时不时还能回应她,但最后攸宁还是得了他一句聒噪,虽然是斥言,但用着那一张金玉神仙相,语气又是往日里一贯的轻和,基本上没什么杀伤力。
但攸宁记住了,今日正好拿来堵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怕……”
“怕什么?”
攸宁乘胜追击。
“怕你又被谢七那家伙纠缠……”
憋了半天,赵徴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只不过声音细若蚊蝇罢了。
攸宁没有听完全,但谢七两字她是听清了,不由得讪笑起来。
坐在妆镜前,攸宁执起画眉黛笔,细细勾画着,嘴里也没落下回话。
“三公子大可放心,我打听过了,这些日子那厮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被他家大人罚了禁闭,此刻应当出不来,我就是同燕家姑娘跑跑马,无碍的……”
为了打消赵徴那乱糟糟的想法,攸宁继续絮叨着。
“前几日我不是同你说过燕家姑娘在上元日那夜同那个什么宗室小王爷相看嘛!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
说到关键处,攸宁满脸都是乐子,连画眉的动作都停住了,一脸雀跃的探头过去问赵徴。
“发生了什么?”
道经的誊抄已经在少女的絮叨下搁置了许久,然而赵徴没有一丝不耐,只是好性地回应着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