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在。”

当天晚上，顾诀做了一个梦。

梦里唯一的女主角是叶望舒。

还是今天那个阴沉的天气，空气潮湿，灰蒙蒙的光线。

又有些不一样。

好像对方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了。

都说梦都是模糊的，可顾诀觉得自己的梦变得更加清晰了。对方衣服的纹路，颜色，质地，他都在梦里一一还原。他还是在阳台上，透过窗帘看。

梦里，他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而那个毫无防备正在脱衣服的女孩只是稍微掀起一点衣角便转头。

他听见对方说，“顾诀，你在看我吗？”

那双眼睛直视着阳台上的顾诀，好像真的被发现了一样。

顾诀从床上惊醒。

“呼，原来是个梦。”

语气里带着惋惜，看着身下的糟糕景象，先去了洗手间冲凉。

*

顾诀再也不用刻意系鞋带就为了和叶望舒能够一起出门，放学也不用刻意留到很晚跟着叶望舒回家。

叶望舒一开门就看见了正在边吃早饭边等她的顾诀。

“早。”看到她时，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很是欢喜。

“早。”

两人并肩走着，距离不近不远。

注意到对方手上贴了创可贴，明明昨天晚上还没有的。

“你的手是……”

视线转移到他随便贴的几张创可贴上，昨天掌心里的小刺实在又多又疼人，但外表一点伤口看不出来。

“啊，被什么东西咬了，小问题。”

顾诀没有刻意找话题，好像真的只是有正义感的同学送女同学上下学一样。他们在离学校最近的路口分别，临走前顾诀还请叶望舒吃了早餐。

叶望舒在摊位上没坐一会，手机的震动就开始了。

不用想，又是那个变态。

只不过今天的消息大多激进了一点。

【你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他就住你对面吗？】

【你对他笑了……】

【好嫉妒他。】

【杀了他怎么样，是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

咬下一口放温热的小笼包，叶望舒心不在焉地回复。

【好啊，你去杀了他吧。】

小世界的男主哪有这么好杀，根据剧情需要，就算现在顾诀头顶出现一个花盆从高空坠落，顾诀也能在不经意间完美闪避。

【你为什么跟他走一起？你喜欢他？】

【他是你男朋友吗？】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跟他接触了，他有什么好的。】

【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桌上的早餐被吃的七七八八，算算时间也该去学校了。

那些痴言汉语叶望舒在被经历过几轮轰炸之后显得格外淡定，现在她更是有一种想要将火引导顾诀身上的念头。

【是的，他是我男朋友。】

【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这样他会不开心的。】

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回答：是故意有意的。

另一边，顾诀在教室里看着手机里的讯息笑得很不值钱。旁边同学问他在笑什么，更有甚者八卦地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对着屏幕笑得花枝乱颤。

顾诀没否认也没承认，还是含着笑。

让班里几个关系好的兄弟带他打游戏。

“破天荒了，以前找你打游戏你都不来的，现在居然主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