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总是让人伤神伤心。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宴歧觉得既然说不通,不如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
“我们明天就去结婚好吗?”
“你不是说还是民政局正式一点吗?”
“后面我再补婚礼给你可以吗?多宏大的婚礼都可以。”
他扯到结婚上,企图用法律来给自己的婚姻加码。
“你觉得我们现在有结婚的必要吗?”
“我很害怕结婚之后就被你名正言顺地关在家里,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
宴歧有些愤懑,他几乎是吼着说:“难道不好吗?”
“你要是想工作,我可以安排线上沟通。你只需要一直在家就好,你不是也一直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吗?”
叶望舒跟他沟通不了,准备起身走人。
但情绪上头的宴歧哪里看得了对方不仅不想跟他结婚还想一走了之的样子。
冲上去拉着叶望舒的胳膊。
刚想说什么又及时撤回。
那些平日里只存在于思维空隙的阴暗想法一旦被放出来就很难收回来。
他软下声音来:“别生气,我错了。”
“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比较好。”
叶望舒转身去了楼上客卧,宴歧在她身后脸色阴沉,冷得要掉冰碴子下来。
宴歧没时间理会刚才叶望舒到底在跟谁聊天,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叶望舒想逃离他。
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硝烟散了,但争吵后留下的问题一直都在。
宴歧在客厅待了很久,久到天色都很晚了,房间里都变得黑漆漆的,也没主动把灯打开。
他看了眼手表。
该吃晚饭了。
他开了厨房的灯,在冰箱里挑选着食材,莫名地哼起歌来。
一点点切开蔬菜,冲洗,烹饪。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蔬菜浓汤做好了,再配上一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
他敲响了对方的门,叶望舒没开门,但门里的光线透露出来叶望舒没睡觉。
“晚饭我放外面了,你记得吃。”
“还有……很抱歉今天跟你争吵。”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宴歧抵在门板上,声音比大提琴的低音还要动听,好像是在引诱。
“我走了。”
果不其然,叶望舒打开了门,把食物乖乖地端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真听话。”
宴歧给叶望舒做了这么久的饭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喜好,她晚上不是很喜欢吃油腻的东西,那碗符合她胃口的蔬菜浓汤一定会被她吃完。
在午夜的钟声响起时,宴歧用钥匙打开了对方的房间。
女孩睡得很熟。
沉睡的玫瑰没有办法再离开城堡。
宴歧再次觉得自己做得很多,只要能留住叶望舒,怎么都好。
哪怕是用一点不伤身体的药物。
只要叶望舒不走,他总有一天能获得她的全部。
手指摩挲着对方的脸,在脸颊两侧稍微用力。
他只需要严格控制时间,叶望舒真的就能做到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清醒。
这像不像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剧情?
叶望舒发现也没关系,他本身就是个卑劣的人。
他早就说过,他讨厌跟别人分享叶望舒,只是简单地和别人说两句话他都已经在极力忍耐了。
叶望舒就是不能离开他!
宴歧学不会大方,他在爱情里小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