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玉先一步发现柳延舍的异常,快走几步就走到了柳延舍身边,“三哥,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提高了声音问,“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便拿手覆上他的额头。

柳延舍往后躲了躲,“没有,没事。就是这天挺热的。你看你和大哥,不是也脸上都是汗吗?赶紧去洗洗。木盆里有水。”

柳延玉看了眼旁边的木盆,“哦”了一声。

柳延顺有些疑惑,但到底是没说什么,走到了木盆边。

柳延舍则阔步往屋子里走,视线却忍不住往灶膛的方向看了眼。

……

灶口里的火苗很旺,印着沈漾那张泛着潮红的小脸,高潮了两次后,连黑亮的眼睛都沾着水似的,湿湿的。

柳延得就坐在她旁边,得了舒爽的男人像是被喂饱了的饿狼,舒展了下身子,长臂勾住女人纤细的肩膀,又低头亲她。

沈漾心口就是一抖,伸手推搡他,往旁边躲,恰恰被他亲到了眉心,她小声地喊:“别闹了,他们就在外面。”

想到刚刚柳延舍已经看到他们……那个了,她就没脸得不行。

柳延得垂眸看了眼她襦裤湿了的一大片,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刚刚不是大哥他们,这是我们的秘密。”

沈漾小脸更红了:“柳延得……”

“你赶紧烘一下,我去外面。”

沈漾就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裤腿湿淋淋的,咬着唇气鼓鼓地没说话,见他就这样大喇喇地出去,这才想起,他裤子也很湿。

“柳延得……”裤子……

可已经来不及了。

柳延得已经走到了外面,“大哥,四弟,叫三弟吃饭。”

柳延玉脸上沾满了水,抬脸笑道:“好。”

柳延得又回了灶膛里,给大家拿碗和筷子。

没一会儿,四个大男人挤进了逼仄的灶膛里,柳延顺见沈漾蹲在灶口,唤了声,“漾漾,还在烧什么?先过来吃饭。”

沈漾看了眼半干的裤子,说:“哦,很快,还剩了点柴火,烧点洗澡水。”

柳延顺却是过来拉她,“你去吃,我来烧。”

沈漾:“……”

沈漾见人都已经走到了她的位置,她只能站起身,往桌子边走去,不期遇的,和柳延舍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沈漾像是被什么烫了下似的,慌忙转开了视线,脸却红了,然后就着柳延玉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因为这个位置正巧是看不到柳延舍的,她低头吃的时候,听到柳延玉说了句,“二哥,你裤子怎么湿成那样了啊?”

沈漾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鸵鸟一般地缩着头。

“你胸口处不是也湿了一大片?”

柳延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二哥,你刚刚也打翻了水啊?”

柳延得黑亮的视线扫了眼娇俏的女人,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嗯,是啊……水还溅了我一裤子……”

沈漾被汤水呛到,大声地咳嗽起来。

柳延玉忙轻轻拍她的背脊,“漾漾,没事吧?”

沈漾心慌极了,推了推他的手,说:“没事,没事。”

柳延舍当然明白二哥在说什么了,不动声色地侧眸看了眼脸红得快要滴血的沈漾,见大哥也走过来吃饭,岔开话题说:“大哥,明早我要回一趟镇上。”

柳延顺问道:“是书塾有事?”

柳延舍说:“不是,是我答应先生抄的书已经都抄完了。”

柳延顺知道柳延舍抄书补贴家用的事情,忙道:“三弟,现在家里的条件慢慢好起来了,你只需专心乡试便可。咱们家也就只出了你一个读书的料,能考上功名才是最要紧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