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会。

柳延舍到底是败下阵来,他心中厌恶这个女人也无法,家里的三个哥哥要娶她为妻,以后她便是他的嫂嫂。

他深吸一口气,将纸笔收起来,说:“以后你未经我的同意,别乱动我东西。”

沈漾也是个犟脾气,小脸涨得通红地说:“我说了我没有,是你大哥将纸笔拿给我的。算了,跟你这个木头人说不通!”

柳延舍听着那句‘木头人’,怒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漾:“!!!”

不可理喻的人到底是谁啊?!

……

沈漾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了柳延舍一把,柳延舍没想到这女的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地踉跄了下,沈漾趁机从他身边快速走过,他站稳朝着人瞪去时,便见她朝着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粉嫩的舌头,说:“柳延舍,这才是不可理喻。”

说完,便脚底抹了油似的跑了。

只是沈漾高兴得有点儿早了,她是匆忙间穿着鞋子跑出去的,没想到才跑出门口,竟是摔了个狗吃屎……

柳延舍微微一愣,随即看着小姑娘一张疼得扭曲了的小脸,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时,顿觉心情愉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漾气极。

柳延舍竟是火上浇油,轻飘飘地说了句,“报应。”

沈漾:“!!!”疯了。

……

……

中午,三人气氛诡异地吃完饭。

柳延顺还叫柳延舍莫要对嫂嫂无礼。柳延舍简直无言了,究竟是谁无礼?吃饭都不安生,桌子底下故意那般大力地踩自己的脚。

柳延顺带着沈漾去了趟镇上,柳延舍则回屋子里继续抄书。他能安心读书除了两个哥哥赚取银钱供外,他自己也靠接些抄书的活补贴家用。

大哥和那个女人离开,家里安静极了。

他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桌上的纸张,这些都是沈漾乱写乱画的,白瞎了这些纸张。

他叹息一声,正要将纸揉成一团丢掉,却看清纸上大致写了些什么东西。

【清宁,你是否考虑过将纸张做成纸甲?】

柳延舍不由得震惊了下,‘纸甲’这种东西闻所未闻,他继续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这种纸甲和现在楚廷阔手底下士兵穿的铁质盔甲相比,优点便是轻便坚固,纸甲外表可以涂以金漆,光彩耀目。你若是能在军事上帮上楚廷阔,何愁那些世家再对楚廷阔造成威胁?】

沈漾的字坑坑洼洼,像狗啃似的。

但其中内容颇多。

柳延舍看得啧啧称奇。

除却纸甲一说外,还有对女人用的物什,比如胭脂水粉的包装,销售的份额,以及办理的会员制。

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确定是那个女人的脑袋里想出来的?

这个女人和村里的那些女人并不一样。

柳延舍惊奇极了,看完书信,又拿起那张染了墨迹的图案细细看起来,越看越觉得女人的创意很不错。

他不由得执笔将那图案重新画了起来。

……

……

毕竟是置办三兄弟的婚礼,柳延顺半道上便遇上了赶回来的柳延得和柳延玉,四人一同去的镇上。

柳延得和柳延玉各自提前领了工钱,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给沈漾买了三身新衣裙,却是只买了一身新郎服。

三兄弟已经商量好了,拜堂分三次拜完,第一次给柳延顺,第二次给柳延得,第三次给柳延玉,谁拜就给谁穿,这是最节省的办法,但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大哥的肩膀要比二弟三弟宽许多,而二弟的身高要比大哥三弟高上不少,而四弟的身量却是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