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苏芸照常出去做美容,时云舒陪老?爷子在偏院里散了会步,顺便消消食。

院子里四季如春,常青树高高耸立,池塘中泉水潺潺流动?着,时不?时有鲤鱼游过。

时云舒搀扶着江杏泉,聊着近期的趣事见闻,把老?爷子哄得?笑声不?止。

走过石板桥时,她忽然轻叹口气,状似不?经意提起?:“姐姐可真?是辛苦,听说在医馆坐诊到现在还没结束,连顿晚饭都吃不?上。”

江杏泉吃饭时都没怎么搭理江淮景,更是没问起?江茗雪,时云舒便猜想他?还在因为上次姐弟俩自作主张的事生气。

明天就是寿辰宴了,她不?希望爷孙三人还是闹僵的状态,便找着时机劝和。

江杏泉笑容逐渐凝固,板着脸说:“元和医馆历任继承人,哪一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有责任承担这样的后果,别说是一顿饭了,就算是为了病人两天两夜没合眼,也?得?打掉牙和血吞。”

时云舒心中一跳,她很少过问医馆的事,从未听过江老?爷子说出这么严厉的话,还是针对?江茗雪。

她放软了语气:“可是爷爷,姐姐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闻言,江杏泉握紧了拐杖,在地上连连敲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恨的就是她是个女孩。”

时云舒面色蓦地滞住,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