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准备动手已经有人比自己先一步下毒了,还被抖落了出来,不禁有些不安,可转念一想,这次并不是自己下的手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便是查出来什么也赖不到自己头上,所以老太太倒是镇定得很。

而钱煜荣本来就深爱发妻,如今更是心存愧疚,现下听到有人下毒想害死妻子更是又气恼又心疼,真真恨不得立刻把周姨娘那毒妇给杀了才好,可是细想想又觉着周姨娘不像是有胆子做这些事儿的人,不禁有些疑惑。

“老太太,爷,这就是周姨娘送来的汤药已经用银针试过了……确实带毒……”虽然江菱歌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周姨娘会先动手,还做得这么笨拙,却还是慢慢儿,一步一步来。

而老太太生怕会查到自己头上只怒气冲冲地道:“这等贱妇,还留着做什么?干脆先用家法再说!”钱家老太太的意思自然是想把周姨娘直接给治死了去。

钱煜荣却有些奇怪母亲今日如何那么关心起妻子来,而周姨娘听见这话却不住瑟瑟发抖,不停求饶。

江菱歌却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道:“夫君,其实不止今日,您可记得妾身先前病倒的事儿?……颂娥,去把我房里那盆开败了的盆景拿来,还有小厨房的人给唤来……”

闻言,钱煜荣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意思是她已经被下药好些日子了,而老太太听见这话一下子急了起来。“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103签了和离书便两清了

“母亲,现在被下药的人可是我,您那么紧张做什么?”江菱歌自然知道老太太想毒死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动手的居然是周姨娘,这样一来,这府里只怕不止老太太一个想自己死,所以美妇又不住对钱煜荣道:“夫君,这后院里实在乱糟糟的,妾身想着干脆趁着这事儿,好好彻查一番,先让人把后院的角门都关了,一处一处地搜查如何?”

“你敢!”没想到周姨娘会对江氏下毒,老太太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没想到江氏那贱人竟然会趁机提出要彻查后院里的人不由更加紧张了。

而钱煜荣则十分担忧爱妻的安危,忙对老太太道:“这事儿事关后院的安危,确实得查一查……”他真的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会发生这么多事儿,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开始周姨娘还一直不肯松口,这会儿见太太要查后院的人,一时间也都慌了,不由着急地道自己只不过是看不惯主子要把方姨娘的儿子收为嫡子才这般行事。

可这会儿钱煜荣已经不信她了,毕竟江菱歌从来待人宽厚,又从未亏待过周姨娘,而且周姨娘所出的儿子自然身子孱弱自是不可能被扶做嫡子的。

钱家老太太却因为儿子不肯听自己的气恼得不行,虽然近来都是她在打理后院的事儿,可到底这后宅被江氏掌控了多年,她只是平日里不爱与人计较罢了,如今又有了徐总督安插的眼线,自然很快便把老太太平日里让人收着的毒粉给搜了出来。

再者江菱歌又一早让总督大人帮自己安排了证人同验毒的大夫,很快地,江菱歌被自己婆母下毒的事儿便被抖落出来了!

一时间,众人皆是一惊,平日里老太太可是吃斋念佛的人,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来这种事,而钱煜荣更是震惊得不得了,只很是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荣儿,你难道相信这个贱妇不相信我吗?”虽然老太太已经心虚得不得了,可是却怎么也不肯认了这事儿,只气恼不已地站起来,指着自己儿子,又蹬着江菱歌,“贱妇,一定是你这贱妇想变着法儿挑唆荣儿把我这把老骨头赶回乡下去,是不是?你这贱人!”

“母亲!”实在看不下去,钱煜荣不住喊了母亲一声,而一旁的江菱歌却不紧不慢地对着她道:“你错了,我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而且,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