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西院稍破落些,旁边屋子里本来就摆着不少之前做生意用的各种东西,牌匾木桌招幌应有尽有。
琥珀从中挑了些搬上马车,扶着申茶一同上了车。
不久后,两人到了集市。
琥珀把摊子支起来,申茶则抱着各种琉璃瓶、珠宝、匣盒慢吞吞搬上了桌子。
因为惦记着老夫人的事,申茶在府中等着丫鬟来报,耽搁了一段时间。
因此到达集市已经接近午时,摊贩已经将最热闹的地段悉数占据。
申茶只好将桌子摆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段。
铺上一块锦布,再放上两只花瓶,里面是她前几日插的红梅,用作装点,接下来才将各种宝贝摆上了桌。
这时,人流已经少了一些,不少人都回去用饭了。
申茶是吃了午饭来的。
这会儿支着脑袋,扫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观察片刻,她发现,人们对冒着烟火气的热乎乎小吃更感兴趣。
天冷了捧着一碗羹汤,喝上一口心里都暖洋洋的。
另外,贩卖灯笼对子的小摊上也人头攒动。
只有自己这里尚且冷清。
不过也好理解,这些名贵珍宝并不是必需品,有需要的只有富贵人家,有钱有闲买一个回去摆着或戴着玩。
可放眼看去,今天逛集市的客人们,似乎没有几个穿着绫罗绸缎。
因此就更没法找到精准的客户群了。
一阵冷风吹来,掀起桌面上铺就的锦布一角,差点将汝瓷花瓶吹落在地。
还好琥珀眼疾手快,从马车上捡了块没用的小木块压了上去,并用手及时扶住了花瓶。
她见申茶正搓着手取暖,忙在手炉里重新填了些尚有余温的碳灰,捧了过去:“这次热一点了,小姐试试。”
申茶抱着手炉,瞧见琥珀刚才为了装填手炉,在一旁冷风中点了半天火炭,笼着炭火不要完全熄灭,自己的手却在风口处吹得通红,不由心疼道:“马车上没带别的手炉?今日风大,你就这么冻着,是要冻坏的。”
琥珀搓了搓手,搓热一些,又将手覆在耳朵上,捂着取暖,申茶这才看见她耳朵也早就冻红了。
她心思沉了沉,慢悠悠起身,直奔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离开时还对琥珀道:“我去去就来,你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