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由自己做主。

但她只要离开了孙府,能约束自己的人就少了,到时即便嫁人,也定要寻个自己喜欢的,若是相貌太过寻常,自己颜控这关都过不去。

不过她也清楚,要想搬离孙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大永朝,女子单独建府的情况少之又少。

若是没什么特殊理由,单独建府所要花费的银两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而且还会招致旁人指点,认定府主无依无靠,没有亲戚帮衬。

申茶倒不怕这个,反正在淮城她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

等再用系统赚些银子,独立建府的事情提上日程,就能彻底做一条无忧无虑的小咸鱼了。

人言对她而言,最不足惧。

申茶脑海里飘过许多思绪,殊不知孙婉清也是一脑袋想要解脱的事。

她要说的只是明面上的,二夫人府暗里的事情拿不上台面,她也不愿多说。

这场哭,就是借着事由发泄了积蓄已久的难过和委屈。

一路颠簸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中午之前回到了孙府。

申茶下车的时候,琥珀来接,看着小姐如此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她赶紧扶着申茶进了房,倒了茶水捧给她喝,又烤了橘子给她吃。

申茶吃喝完,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回去在床上躺了会儿。

等到了下午,东院就遣人来送灯笼绒花一类的东西了,还托人抱进来一堆大花盆。

里头栽种着一些常青的绿植,就摆放在西院里头,显得富有生气一些。

申茶瞧见外头那么热闹,顿时起了参与进去的心思。

她从床上坐起,慢慢走到屋外,看见几个瓦匠正在补齐院内缺角的房屋横梁,沿廊上剥脱的涂料也正被粉刷。

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准备新岁了,一转脸,看见琥珀拿了两串红灯笼过来,笑嘻嘻对自己说:“小姐,今年的灯笼更好看一些呢,你看上头还雕刻有飞鸟繁花图案。”

琥珀把灯笼放在一旁的防水台上,搬了个凳子过来,踩着上去,把沾了灰的旧灯笼取下。

去拿新的时候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凳子一歪,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