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清无所谓道:“没关系,我备了轿子,能沿着小路上山。”

话都说得这样明确了,申茶也不好拒绝,只能应了下来。

孙婉清走后,申茶起身回了房间。

因为孟氏干涉的缘故,她和于家的婚事波折一番,好在临着年关,于箫良总算同意取消了,于家父母也为着执拗的三儿子松了口气。

只是这亲事提了又退,申茶就成了坊间谈论的笑柄,而且怪病的事情传出去后,闲言碎语就更多了。

各式各样的猜测不绝于耳,光是申茶这些日子听琥珀传达的就不少。

更何况孙家二小姐还常常过来,她在府外走动玩闹,买回一副菩萨画像,说是能化解一切烦恼,叫申茶挂在内间的墙上,时时可以得其护佑。

可无论用什么法子,申茶都明白,自己在淮城的名声是坏掉了,这也是当初打定主意推掉这门亲事必须要承担的后果,她自认可以承受。

反正以现在自己在府中的情况,是无法在舅母安排之下,嫁入一个好人家的。

申茶斜倚在床上,手中持着一卷书,看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成为蜗牛速什么的倒没什么,习惯了对自己行动就也无碍,可她最大的担忧是,出了府门叫人指指点点。

知道自己并非故意走慢而是得了怪病的淮城人,若是瞧自己像瘟神似的,那感觉应该不怎么好。

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就好了,申茶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存留了一瞬而已,毕竟恢复正常大概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什么旁的变数。

申茶这么想着,在系统里签了今天的到,得到了一只鎏金花瓶,她直接让花瓶落在了桌面上。

“嘭”的一声,等花瓶稳稳落定,她抬眼瞧着房间里四处摆着的越来越多稀罕的好玩意儿,顿时感到,其实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原主身上的积蓄本来不多,恐怕过了年就得问账上再支些银子了。

可这么一支,又会招了孟氏的白眼,她如今虽然不会当着自己面发作,可怎么也是视金钱如命,对自己人大方,对府里其他人向来小气抠搜。因此心里断然也会结疙瘩的。

好在,签到系统得来的东西及时解决了这个问题。

申茶上次只是叫琥珀去集市上卖了只签到来的手镯,就得了几十两银子,省着点够花半年时间了。

就在这时,琥珀迈步进了来,手里抱着一只花盆,里头栽种着一棵半大的绿植,模样看上去怪独特的。

枝条挺拔,叶子上挂满了团成金元宝形状的金丝,密密缠了一整棵。

申茶放下书看了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琥珀将小盆放在房间角落里,回身一笑:“大夫人说是从南方运来的金钱树,一共得了三棵,宅子里的小姐们一人一棵,所以小姐也有一份。”

申茶不由心头感慨,孟氏果然比之原来有所改变了。

原主记忆中,她似乎没有得到过什么来自孟氏的赠礼,否则也不会房中总是缺这个少那个的,当初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连窗户都破漏了一角,呼呼地往里灌冷风。

现在送来了一棵金钱树,还三个小姐一碗水端平。

那便说明,自己在她那里的位置,和家里的小姐们可以相当了。

她不禁心下欢喜,总算改善了现在的生活环境,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困窘了。

琥珀将金钱树摆放好,起身看了眼申茶正看的书,不禁讶异道:“小姐哪来的禁书?”

申茶轻咳了一声,将书下意识合了起来,说道:“不是禁书。”

琥珀看看申茶的脸色,仿佛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似的,但很快就变了脸色,佯装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