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脸面,就此丢得一干二净。
谢叔公一想?到那个尤为灵秀的少女, 仍觉可惜, 原不是她的错,怎奈造化弄人, 可即便?后面寻到人了, 再?迎进谢家, 是绝无可能的。
唯一不想?放弃的只有谢霁,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桩亲事,欢天喜地,却不料才几日的工夫,人就没了, 然后恶意的造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声势浩大,似乎非要将失踪的桑九娘子钉在耻辱柱上,翻身不能。
“母亲您有没有想?过,水匪为何敢劫官船,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我们谢家在那几天迎亲,为何就是这般凑合,一群乌合之众,把官船打?得?狼狈不堪,桑九下落不明,她未必就是被---”
“好啦,”周氏绷着脸打?断,“不管桑九是不是被水匪劫走,她如今又在何处,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休要再?提,桑家送来的嫁妆先搁着不要动,待你?三哥养好了伤,你?跟着他再?去一趟金陵,把该还?的都还?了,该退的也退了,索性隔得?远,人还?未到江东,没迎进门,也就做不得?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氏又如何不明白这其中蹊跷,必有内鬼作?祟,可一时半会也查不到有力的线索,只能先缓缓,把燃眉之急解决了再?说。
见谢霁仍是忿忿不平,周氏面色更沉:“桑家娘子再?好,你?再?中意她,她与我们谢家犯冲,就是不合适,你?今后不要再?惦记,把亲退了后,也不要再?同那边有任何往来,你?看看你?的三哥,为了你?这桩亲事,来回奔波,还?遭了不少罪,你?不关心自己的兄长,反而只惦记一个?下落不明的外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不是外人,她也是我的亲人。”谢霁不甘地回。
周氏冷声呵斥:“再?让我听到你?这些不着调的话试试,你?今后也别出门了。”
谢霁从小就在周氏的管束下养大,就算不满,也不会有多忤逆周氏,周氏发了火,谢霁抿嘴,再?说不得?什么?,可人也不愿意继续待这,拂了衣袖,负气而去。
周氏摁着隐隐胀痛的额角,扭头对谢叔公道:“往后还?是有劳叔公了,帮我多管管这孩子,我还?是不忍心,太依着他了,不然哪有这样的乌糟事儿。”
谢叔公亦是一脸沉重?:“孩子们也没错,只能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了。”
几乎没有停歇,谢霁转而去到谢洵院中,谢洵后背烧伤严重?,光是高烧就已?经?好几回了,汤药都是刘启一点点硬灌进人嘴里的。
见谢霁牛犊似的冲进来,刘启下意识把搭在男人大腿处的被子往上一拉,轻轻掩住男人缠满了纱布的后背。
瞧见兄长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没个?好时候,谢霁红了眼圈,只觉内心苦闷无比。
刘启瞧了谢霁一眼,实在没法子把这人当女?子看待,更有点恼这人的任性妄为,害得?他家主?子疲于奔波,受此大罪。
谢霁看向刘启,试图跟他搭话。
刘启却没什么?同谢霁再?讲的:“该说的,小的已?经?说清楚了,那夜的情况,着实复杂,不管桑九娘子现下身在何处,这桩婚事,必然是不可能了的。”
从小跟在主?子身边,刘启其实也能察觉到,谢洵对这桩婚事其实并不太满意,可他向来惯着谢霁,而主?母也发话了,他再?去反驳,反而吃力不讨好。
“四公子,您如今该做的,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明人不说暗话,水匪截船为何截得?如此顺利,其中是否有内鬼,你?我心知肚明,三公子这伤不能白受,为了三公子,四公子也要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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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受了伤,谢霁能倚靠的只能是自己,渡过去了